陆筠宴耐着性子,说了一句,却久久没收到任何回应。
他转脸,卿颜反应平平,就好像没听见。
陆筠宴再也克制不住,怒气上涌:“卿颜绫,你是哑巴了吗?”
他说着伸长手臂一捞,钳住她下巴,强行将她拉到面前,语气凛冽。
卿颜绫用力挣开,避如蛇蝎般向一旁弹开:“不是陆总让我闭嘴听着么?”
她眼中盛满冷嘲热讽:“陆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伺候。”
陆筠宴哑口无言。
她不说话,他生气。
她一旦说话,他就更生气。
这女人总能轻而易举,让他暴跳如雷。
他干脆闭上嘴,一脚油门轰出,车子雷霆般冲出去,闪电般朝她家狂奔。
一到目的地,卿颜绫就迫不及待伸手去开车门。
但车门死死锁住,没有反应。
她转眼望向陆筠宴,眼神无声,却又带着逼迫的意味。
陆筠宴神情冷淡:“卿颜绫,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跟许律修有任何传闻,包括你的序序!”
卿颜绫冷冷一笑:“陆总还当现在是六年前?你要是想找听话的傀儡,姓秦的,姓郑的,姓赵的比比皆是,随便你选,我没兴趣。”
“卿颜绫!”陆筠宴从齿缝里吐出她的名字,音色森寒。
卿颜绫嘲弄一笑,不予理会,果断开门下车。
陆筠宴还想下车去追,她却已然步入自动门,头也不回地没入建筑深处。
“该死!”他怒火中烧,奋力一脚踹在一旁花坛上,神情阴狠,却无力。
他困兽般在原地挣扎片刻,掏出手机拨通,对那头低吼:“把今晚的事给我一点不少地挖出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徐力唯唯领命,心里却忍不住腹诽。
还有必要调查吗?
这事明摆着,是秦疏意所为。
但现在陆总对秦疏意态度奇怪,他不敢明说,只好答应。
卿颜绫回去当晚,便发了一场高烧。
好在家里备有退烧药,她吃了两片,窝在被子里发了一场汗,很快就恢复了。
这场生死大劫,以一场感冒发烧为结尾,倒也合适。
这也正好提醒她,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有时候,无法共存,就只能你死我活。
次日。
卿颜绫刚起床,手机便响起。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有些出乎她意料。
许修言。
“听说你昨天受冻了,不如一起出来做个spa,回点血?”许修言热情相邀。
卿颜绫拒绝:“不用了,我还要陪孩子,没时间。”
“那就把孩子一起带来嘛。”许修言锲而不舍:“念念也想念她的序序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