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筠宴力气极大,宛如巨蛇缠上她,卿颜绫只觉五脏六腑,各处骨骼都被勒得错位破碎,几乎无法喘息。
本就骨折的手,更雪上加霜,钻心剧痛。
她忍不住痛叫出声,陆筠宴这才心有余悸地松开她,但双手依旧用力握着她肩膀,紧盯着她,双目猩红,宛如修罗。
“卿颜绫,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他阴森森开口,字句间几乎渗出血。
卿颜绫痛得额头冷汗直冒,不住倒抽凉气,好半天才从齿缝里逼出一个字:“是!”
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陆筠宴死盯着她不放,殷红眼中突然透出一股无能为力的悲愤:“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
卿颜绫面无表情地回答,依旧是石头般的一个字砸来:“是!”
陆筠宴陡然一颤,冰冷的绝望从他双手传递过来,带着铺天盖地,又无法言说的悲哀。
卿颜绫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陡然被他排山倒海而来的陌生情绪,迷惑一瞬,但旋即又冷静下来。
陆筠宴定定凝视她,很久很久,而后像突然失去所有力气,慢慢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
他这一步正好退到阳光看不见的地方,屋里阴影潮水般覆盖下来,在他身上涂了一层晦暗色彩。
陆筠宴陡然抬手,盖住眉眼,久久僵立。
温和的,极端的,强硬的,耍赖的,他用尽办法,却依旧挽不回曾经丢失的那颗心。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错过的,终究不会回来。
双方相对沉默,室内寂静如死。
这时,远处陡然传来一阵喧哗。
卿颜绫转身,别墅外,一连十几辆SUV长龙般迤逦碾压而来,将别墅层层包围。
随后,车里涌出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一模一样的制式黑西装,神情冷酷,显然都是保镖打手。
最后,许律修施施然从一辆黑色揽胜里下来,快步走向大门,踹响:“哥,我是来接人的!”
独属于许律修的,漫不经心的平淡音色远远传来,打破两人的对峙。
陆筠宴深深凝视她一眼,转身出去。
卿颜绫抿抿唇,立即跟上。
别墅大门缓缓打开,披挂着一身阴郁的陆筠宴出现在眼前。
许律修丝毫没有以往的害怕,只是轻笑一声:“哥,你可真是好本事,把外面搅得鸡飞狗跳,自己却躲在这里过清闲的安生日子。”
他微眯起眼睛,声音宛如即将落下的暮色,逐渐冷却:“人呢?”
不等陆筠宴回答,卿颜绫就应声从别墅匆匆跑出,惊喜叫了一句“阿修”,便脚步轻快地向他奔去。
但在路过陆筠宴时,却猝不及防被强行拉住,阻止。
许律修脸上笑意立刻收敛:“得不到心,就绑人,哥,你这是耍赖。”
“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陆筠宴声音轻且冷:“你今天带人强闯这里,是想与我为敌?”
“我要是真想与陆氏作对,那今天带的就不会是打手,而是警察。”
许律修眯起眼,目光是少见的冷锐:“哥,你这是在犯法!追女孩子可不是这么追的。”
陆筠宴嗤笑:“难道要像你一样!给了你六年时间,你一点用没有,反被别人钻了空子!许律修,你可真有出息!”
许律修面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儿,你应该比我清楚!”陆筠宴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俯视他,气势迫人
许律修本想反驳,但猛然想起序序车祸时,他为其输血的事,当即了然:“没想到啊,你知道的还不少。”
难怪自那后,陆筠宴会派徐力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