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到底要怎么样才甘心?”
陆筠宴手上越发用力,似乎只要放松一点,她就会从手心消失。
“相同的话我也不想再重复。”他凝视着卿颜绫在夜色中越发冰冷的眼睛,一字一句宣告:“死不甘心。”
卿颜绫突然冷笑:“得不到,就无比执着!只要是陆总喜欢的,想要的,就必须弄到手才肯死心是不是?”
陆筠宴的眼睛比夜色还黑,喉结滚动,吐出一个字:“是!”
“所以你别想跟我撇清关系!”他斩钉截铁。
卿颜绫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语气里全是嘲弄:“对陆总来说究竟怎么才算得到?陪你玩那些假模假式的约会?满足你的独占欲?或是干脆陪你睡觉?”
“陆筠宴,是不是要把所有人都变成秦疏意,你才甘心?可你已经有一个秦疏意了,她肯定愿意陪你玩这些,恕不奉陪!”
说话,她随手把衣服塞给他,转身走入夜色。
背影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陆筠宴想,六年前她离开时,背影大概也像现在这样坚定。
他忽然发现,卿颜绫就像那逝去的六年一样。
再也回不去了。
卿颜绫沉默地回到家。
她打开电脑,新闻都被庆典占据,各路明星在热榜上杀得你死我活,一片血雨腥风。
却没一个字涉及那场变故。
陆筠宴的威慑力果然很大,只是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的嘴。
接下来,卿颜绫的生活又重归平静。
撞的头破血流后,陆筠宴似是终于意识到这堵南墙牢不可破,默默放弃了。
早上惯例的玫瑰花停了。
一直暗中监视跟踪的人也消失不见。
甚至就连融盛上市的会议,陆筠宴也很少出面,而是指派代表来和卿颜绫对接洽谈。
就算不得已出席,他的态度也大相径庭。
他像是把卿颜绫从眼里挖了出去,把她和周围合作伙伴归类在一起。
不再关注。
也不再过问。
两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线,瞬间收拢简化,变成最简单最纯粹的生意往来。
就连秦疏意也从她生活中消失。
她如愿以偿拥有了理想的一切。
午夜梦回时,偶尔甚至以为眼前才是梦境。
但很快,这条不温不火的河流又激起涟漪。
赵家突然陷入税务风波,被审计部门驻扎审查。
连带股价也一跌再跌。
赵清楼虽竭力挽救,但K线图却始终无法摆脱地心引力,持续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