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序啧啧摇头。
许律修抱着他，笑眯眯地问：“你在想什么？”
和许律修在一起的时候，序序总会觉着，许律修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他才是那个照顾小孩子的大人。
他拍拍许律修的肩膀，说：“小修啊，成为男人的第一步，就是不要打听别人的隐私。”
许律修的眼角猛地一抽，眼前的小人儿和陪伴他成长的噩梦逐渐融为一体。
“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
不对，不是有点，是太耳熟了！
噩梦。
不好笑。
一点儿都不好笑！
许律修实在维持不住脸上的笑脸，板着脸委委屈屈的问：“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这，就叫真男人的自我觉悟！”序序拍着许律修的肩膀，失落摇头，“小修啊，你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那就请颜大哥好好教我咯？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大哥的教诲，小弟一定洗耳恭听！”许律修抱拳颔首，很有做小弟的样子，颜大哥非常满意。
“嗯！孺子可教也！你放心，你既然认我做大哥，我一定会好好教你怎么做个真男人！”
“遵命！大哥，您真是太好了大哥！以后您就是我大哥，我就是您小弟！大哥您放心，小弟我以后一定好好跟着大哥混，好好跟大哥学习怎么做一个真男人！呜呜，我真是好命，能遇到您这样的大哥，真是我三生有幸！”
“嗯~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序序爽了，摆摆手难得大方一次，“走，大哥请你吃冰棍儿！”
“嗯？现在？”许律修瞪大了眼，“大冬天吃冰棍儿？”
这祖宗吃的哪儿是冰棍儿，是卿姐姐对他的爱啊！
还有他们两个的小命儿。
楼下一大一小还在和冰棍儿拉扯，楼上卿颜绫已经进了母亲的卧室。
妹妹出事后，母亲常常一个人呆着。没有那个人的控制，母亲的情绪也稳定很多，但分给卿颜绫的爱依旧不多。
她不再伸手问卿颜绫要钱，也不再动不动就找卿颜绫的麻烦，除去需要照顾序序的时间，大多时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望着窗外发呆。
从她窗户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大门口的所有事情。
卿颜绫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直入主题。
“今天序序被欺负了，你看到了吗？”
颜母语气淡淡，眼神呆滞。
“看到了。”
“你为什么没有阻拦？”
颜母的眼珠缓慢地转向她，“你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