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瑜冼的资料，全部属实。”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陆筠宴抬头，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陈丽云，犹犹豫豫地询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纯穷。”陈丽云的回答再次给陆筠宴当头一棒。
“陈丽云，你在戏耍我吗？”陆筠宴忍无可忍。
陈丽云平静地看着他。
很好，没有，竟然是实话！
“她的头发？”
“自来卷。”
“她的衣服？”
“19。9包邮。”
“那些名牌包和饰品？”
“拿设计稿换的。”
好，很好。
陆筠宴没话了。他伸出大拇指：“我陆氏集团能有这种天才光临，真是三生有幸。赛场的事情我不懂，就由你全权负责。那些有意见的人，我会找人处理。”
陈丽云的脸上难得浮现心虚，挠挠耳朵，敷衍回应。
“啊，好啊，没问题。”
她一连答应了三遍，指了指门外，“那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们设计部还挺忙的。”
“行，你去吧。”陆筠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在陈丽云离开后，陆筠宴再次派人调查蔡瑜冼，同时派人盯着设计部。
至于陈丽云，找专人盯着。
他不清楚自己以前有没有怀疑过陈丽云，但现在，他得怀疑怀疑。毕竟关于陈丽云，除了那些耀眼的战绩，他一无所知。
万一团伙作案……
他一个失忆的总裁可顶不住。
“卿颜绫好像是这次时尚宠儿的参赛选手。”陆筠宴刚签下两个合同，突然想起卿颜绫来。
从上次见面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卿颜绫像是从人间消失一样，不联系他也就算了，连和陆氏的合作都是派秘书小彤过来的，所有需要她参与的部分都是通过邮箱联系。如果不是信息总在次日中午回，陆筠宴就要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报警了。
说曹操曹操到，秘书进来说鑫珠宝的负责人来交这个季度的设计图，设计总监问总裁要不要参与。
“珠宝的事情怎么问我？”陆筠宴想了想，低声问，“卿颜绫来了？”
秘书尴尬摇头。
“鑫珠宝来的是卿总的秘书小彤。”
陆筠宴的兴致顿时散了大半，摆摆手不耐烦地回答：“对方只是派了个秘书过来，为什么要我见？你去，秘书对秘书，也算公平公正。”
“是。”秘书神色犹豫，想了想还是说，“听说这次小彤过来不止是为了交季稿，更是为了抢夺林冬儿的代理权。”
“林冬儿？”陆筠宴有点印象，是近些年很火的一个流量小花，出道至今不仅热度不下，就连绯闻也没有。抢夺林冬儿的代理权？林冬儿是他的人？
“我去，我这么厉害呢？”陆筠宴感叹。
秘书耳朵动了动，以为自己听错了，“总裁，您刚才说什么？”
陆筠宴咳嗽一声，冷声说：“走，我们去看看。”
这热闹，不看白不看。
珠宝上面他不懂，吵架他懂，就是不知道这珠宝上面吵架，他懂不懂。
想象中的激烈没有发生。
陆筠宴来到总监办公室的时候，小彤和总监都安安静静坐着，面色平静，看不出两个人有争吵的痕迹。一个直视总监，一个慢悠悠地喝茶。
陆筠宴朝秘书勾勾手，两个人蹑手蹑脚地寻了个角落的沙发，翘起二郎腿准备看戏。
总监瞥了眼，面上的微笑浓郁些。
“正好，总裁来了，不如就由总裁决定林冬儿到底为谁代理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