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
孤爪研磨扫过周遭环境,心底浮过念头。
他视线微动,终于真正意义上地落在了图片中的人身上。
深黑缎面布料丝滑柔顺,十分□□地裹着黑发青年的身体、堪称是曲线毕露。
长且直的稠郁黑发没有如平常般高高扎起,而是就这么撒下,披在肩头、宛如黑瀑。
肩头圆润白皙,除却黑发之外无一遮蔽。
孤爪研磨不轻不慢地勾了下唇。
相片上的黑发青年……不、该说是穿着黑缎鱼尾裙黑发青年俨然是变装成了万圣女巫。
宽大的女巫帽下是轻柔网纱、将他面上表情遮掩多半,只勉强能看出他面庞向旁侧移转、不直接与镜头对视。
腰部部分有做收紧、原本就很好握住的腰这么一看更加纤瘦。
视线向下移动,鱼尾裙下半是遮得严严实实,而上半开口却很深、近乎深V。
不过、内里似乎有些什么晃眼的东西,将本该隐隐约约露出的部分遮住。
黑发青年变装变得很完整,手中还带着黑蕾丝长手套。
他赤足踩在羊绒地毯上,鱼尾裙裙摆很长、只露出一截雪白脚踝。
粗粗看去、整个人全身上下只余黑与白。
黑越稠郁深沉,白得就越显目攥人。
猫又场狩站在那儿、根本不敢去看镜中的自己。
虽然是、是为了哄恋人才这么穿,但是无论怎么想……女装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质感轻飘飘又柔软、贴在皮肤上轻若无物,但某些部分又勒得很紧,近乎有点喘不过气。
手机猛地传来
“嘀嘀嘀嘀”的来电提醒,还在逃避面对现实的猫又场狩被一吓,手臂一歪、直接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卡了下,立即手忙脚乱要弯腰去拿手机,可是穿在身上的鱼尾裙束缚得很紧、只得迫使他蹲下去接。
所以,等视频电话接通时,映入孤爪研磨眼中的就是俯视着、咬着唇有些难捱,眉眼潮湿的黑发青年。
手机似乎在地上,视野呈现一个仰角。
仿佛孤爪研磨在下,黑发青年在上。
十分熟悉的视角。
孤爪研磨眉毛挑了下,视线直直盯着不自觉咬着自己的唇瓣的人,声音轻轻,
“难道场狩……已经开始了吗。”
猫又场狩去拿手机的手一顿,耳尖缓缓洇上三分热度,他自以为‘狠狠’的瞪了眼手机里的人,
“我才没有,研磨不要乱猜……太奇怪了。”
手机里的孤爪研磨慢慢眯起眼,“所以……场狩今天就是穿这个去万圣节晚宴的吗?”
他咬字很重,就算不是面对面,也能感受到波澜起伏的情绪。
猫又场狩拿起手机,终于将视野调整为正常范围,缓了口气,
“才不会……都说了是只拍给研磨看的。”
他站起身,将手机放在镜子旁的置物台上,确认孤爪研磨能看到自己的全身。
“……而且、比起去应酬晚宴,还是和研磨待在一起更好。”
“……”
对面久久无声。
猫又场狩正在把鱼尾裙褶皱的部分理好,闻声有点疑惑,微微抬起头,“怎么了,研磨?”
手机画面上显示的另一人正坐在书房,熟悉的家居布景与微弱灯光,猫又场狩走近些许,看得更清晰。
他眉梢轻轻拧了下,“在书房怎么不开灯?”
“咔哒”一声,书房光线骤亮,黑发青年这才稍微满意。
视线微动,他兀然想起什么,“国内的话,现在已经很晚了吧?”
孤爪研磨静静看着走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