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熬啊。玥玥,要不你先躲回家两日,我一个人撑着。”
“姑娘哎,婢子说您什么好啊?为了一个掉在人堆里都不好找的齐胜云,值得吗?”
玥玥擎着两只肿胀的手在空中摇晃,嘴角都快裂成瓢了。
窦莹笑道:“齐胜云在人堆里不好找,掉猪圈里总好找吧?”
玥玥撇了撇嘴,“也不见得哩。”
窦莹登时收起笑容,紧了紧鼻子,对着玥玥瞪眼,“你……齐胜云有那么不堪吗?”
玥玥委屈巴巴说道:“不管他堪不堪,我们手掌都要被打烂了,还不是因为他?”
窦莹眼前忽然一亮,“咦,齐胜云是提辖啊,他应该管着苑嬷嬷吧?不如找齐胜云去告状。”
玥玥:“齐胜云能管着苑嬷嬷吗?不管行不行,姑娘你去找他吧。再有两日,我这手怕是要被那个母夜叉打熟了。”
窦莹原本不想给齐胜云看到肿胀的手,被他笑话。可架不住手疼,咬咬牙直奔提辖廨房而来。
提辖廨房窗子半开着,窦莹猫着腰过去就像偷瓜贼,从窗子一角偷偷露出一只眼睛看进屋子里。
只见齐胜云左手翻着账簿,右手里拿着一个青白瓷手把壶,一边看账簿一边嘴对嘴滋溜滋溜喝茶,好不自在。
窦莹这个气,她那边处于水深火热中被打手板,齐胜云却小日子过的这般舒坦。还有天理吗?
窦莹想想还是不敲门了,以免被叫做绿豆蝇。手不是很疼吗,窦莹用脚开门。
齐胜云听到房门‘吱纽’一声,抬头看去。是窦莹举着一双手,露出白嫩嫩的手腕走进来。
齐胜云看窦莹姿势怪异,皱了皱眉,“你镯子丢了?”
这是齐胜云做捕头的职业病,不是问丢东西,便是问线索拿人。
窦莹瞪着齐胜云没好气,“你眼睛是喘气用的吗?没看到本姑娘两只手掌被打肿了?”
齐胜云站起身仔细看了看窦莹两只手,“不是早晨你打了后母吗?怎么反倒是你手这般肿?”
窦莹可下抓到齐胜云把柄,得意的抬翘起鼻子,“哼!还说你眼里没我,上午发生的事你都知晓!这算不算破案线索呢?”
窦莹很聪明,比任何小娘子都通透,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