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在大内皇城保持一副萎靡不堪的样子,一旦上了马车随即拿起桃花糕饼大快朵颐。
真饿呀。
为了装病,赵哲好几日只吃半饱,生龙活虎的年纪怎么受得了?
回到郡王府,窦家父女正在书房等候赵哲。
一只脚踏进书房,赵哲便看到窦莹打开保温食盒,端出准备好的珍馐美味。
赵哲笑眯眯给窦鼎辰见礼,“岳丈大人久候了。”
窦鼎辰回礼,“郡王殿下多礼了。”
窦莹盛了一碗稻城珍珠白米,满面春风递给赵哲,“三郎饿了好几日,当真不容易呀。”
赵哲笑道,“可不是吗,本王都饿瘦了。”
吃罢饭,玥玥奉了热茶。赵哲与窦鼎辰一边吃茶一边谈论白矾楼看建筑图。
“三郎看建筑图可满意?”窦莹问,
赵哲目光离开图纸,很装牛蛋的表情,“好是真好。若真是日进斗金,每日运输金银回府也要好多车辆吧……挺麻烦。”
“三郎,骚包吧你。往家里运金银还嫌麻烦?”窦莹乐不可支。
“殿下,臣已经被罢了官,等酒楼建完便闲起来,为白矾楼运输现银好了。”窦鼎辰自告奋勇,
“岳丈大人管银子自然最为妥帖,只是还要会武的助手。这样好了,齐胜云人品可信,让他协助岳丈运银子可好?”
“也不见得一定是齐都头,只要殿下信得过,都可以。”窦鼎辰明知女儿曾喜欢齐胜云,不想赵哲心怀如此宽阔容得下情敌。
赵哲摇摇头,“这府里可信的人没几个,还要莹儿甄别一下呢。没把握的人一股脑清理出去,避免郡王府筛子似的泄露消息。”
窦莹含笑抿了一下唇瓣,“三郎这是要我兼任管家呀,不知道给我每月多少筹资呢?”
赵哲故意白了她一眼,“莹儿这不是胡扯吗?非得一家人说两家话?府中所有金银都是你我两个人的,任你与岳丈大人取用就是了。”
窦鼎辰慌忙抱拳作揖,“殿下使不得啊。所有账目都要清楚罗列表记,怎么可以随意取用?”
赵哲扶住窦鼎辰手臂,淡然一笑,“岳丈大人。定亲绝不是儿戏,我与莹儿一生一世一体,无需分彼此。”
“这……能行吗?”窦鼎辰侧头看向窦莹。
银子不是万能的,却能看清人心。
男人把所有的钱交给女人,意味着他把指望放在女人身上,而且是一辈子。
窦莹再无顾忌,这回彻底爱上了赵哲。眼圈微红拉着赵哲的手,“三郎既然对我痴心不改,莹儿又岂能与你分心?以后但凡用银子都会清清楚楚记载,避免留给别人可乘之机。”
赵哲愉悦的挑了挑眉梢,“莹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窦鼎辰心里不禁为女儿高兴,银钱上最能看出男女之情。赵哲把银钱全部交予窦莹,便是把女儿放在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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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哲请辞,开封府尹职位毫无争议落在二皇子燕郡王赵吉头上。
燕郡王赵吉从开封府接了之位回府,一路上当真是意气风发、满面红光。接下来一连几日高兴的睡不着觉,乐的后面菊花都开了。
能不高兴吗?赵哲请辞开封府尹,便意味着彻底丧失与他争霸的机会。同时,他捡了一个大便宜充任府尹之位,一直经营开封府下去,谁还可以与他争锋?大皇子赵咨吗?不时会犯病抽羊角风的赵咨,已经在父皇身前彻底失宠,不足为虑了。
开封府在汴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只要在汴京城把根基扎牢,还愁将来储君之位吗?
不过,还有一件刚刚发生的小事让他心烦,下功夫一年方才买通韩郡王府的七八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