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而是周秉森的私人车辆,报警器就躺在副驾脚下,并没有安装在车顶。
车辆飞速朝着润林别墅而去,在门卫那里出示了证件后,停在了3栋别墅的附近。
熄灭车顶,熄灭汽车引擎。
众人看看别墅,又看看手机视频。
说实话,都到了这里,他们每个人都有一种‘干脆直接冲进去’的想法。
2.9重大连环杀人案从立案至今已经有十二年了,十二年前,他们或许压根想不到未来有一天自己会参与其中。
但在他们听见这个案子时,无不指责凶手的惨无人道。华夏讲究的是尸首完全入土为安,可被割去头颅的受害者在凶手至今逍遥法外的情况下,又怎么入土为安?
这是内部的、并没有公布出来的内容,每个受害者被砍去头颅后,脖颈的血肉里夹着一张纸条,内容是对社会公法的挑衅。
今年的除夕夜,海城接到报警电话,警员匆匆赶往现场。法医在死者的脖颈中取出第六张纸条:死者白岑,身份证号码:XXXXXXXX。不用客气。
赤/裸裸的挑衅。
白岑是春江人氏。春江市离海城的直线距离不到一百公里,但白岑失踪了两年,将他养大的单亲母亲每天都会来局里问一句孩子的情况。
在得知孩子被虐杀,白岑的母亲表现得非常冷静,她同意法医的尸检,向安慰自己的警员道谢,她非常配合警方的一切调查。但唯独不肯火化孩子,她将孩子的尸体停在冷库,亲戚劝她让孩子入土为安时,白岑母亲泪如雨下:“我的孩子已经这样了,抓不到凶手怎么能入土为安呢?我相信警方,我也只能相信警方,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抓到凶手,为我儿昭著正道!”
“天理昭昭,人心灼灼!”
所以,他们当然想冲进去。
就算这幅肖像毫无含金量,但这是第一次警方收到有关于2.9重大连环杀人案的举报。
他们想冲进别墅看看这别墅里是否保存着六名受害者的头颅,他们想冲进别墅看看里面是否存放着作案工具,他们想将凶手缉拿归案。
但不行,他们得按照流程办事,这是他们的责任与义务。
众人盯
着手机画面,画面的镜头早已离开了那把暂时无法定性的砍刀,画面昏暗,手持镜头的人走入了昏暗。
“在家里设置这么一个暗室……”有人呼吸收紧,“很可疑啊。”
“民间还是有正义使者的。”又有人说,“只是一个人单枪匹马,胆子也太大了一些。”
周秉森下令道:“一有情况,立刻进入。”
众人:“收到!!!”
别墅之中,林虞轻车熟路地闯入负一层。
负一层和《碎裂拼图》里的负一层不太相同,副本里,从楼道下去就通往了人魔聚会的暗室,但现实里的负一层更复杂一些。
暗室不止一间。
林虞先进入的是一个专门用于胶片冲洗和照片制作的暗室,里面摆着一些虹吸装置和不同亮度的安全灯,还有就是一堆照片。
他瞅了一眼,也拿着镜头对准这些照片。
一堆照片里都是重复的,差别只是新旧。
照片里就是那些受害者了,人魔很喜欢记录受害者的痛苦,每张照片无一例外,受害者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镜头外的几名警察呼吸勒紧,“操,白岑!照片里有白岑!”
“头儿,可以行动了吗?”
“还不够,再等等。”周秉森也在忍耐着,只是出现受害者的照片的力度太小,还得再等等。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复杂,手紧紧地捏成拳,捏得‘咕咕’作响。
一方面,周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