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豪门,何蓓蓓已经脑补一部豪门斗争电视剧。
何蓓蓓住在飞霁旁边的小院子里,平日里出来散散步晒晒太阳,一整个闲。
根本见不到那三人。
手机被没收了,除了安心养胎,她什么都做不了。
二十个女仆伺候她吃穿睡,整个孕期何蓓蓓都过得很舒服。
生产那天,何蓓蓓再次见到了斐霁,男人抱着他们的孩子,语气淡漠冰冷:“孩子我会请最好的月嫂照顾,你在月子中心好好养身体,等身体恢复了就可以恢复工作。”
说罢,抱着孩子过来给她看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
真就只把她当生孩子的工具。
看着到账的金额,何蓓蓓再怎么伤心也没办法。
她抛弃了孩子,选择了事业。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再苦再痛也要咬咬牙坚持下去。
我没有和陆放离婚,三个月的相处,我原谅了陆放。
相安无事生活的大半年,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幸福。
儿子也接受了失去记忆的我,但是对我始终保持疏离态度。
“宴辞,宴辞,好了吗?妈妈送你上学。”
陆宴辞已经我肩膀高了,眉眼像陆放,嘴巴随我。
皮肤白白净净,性子沉闷冷淡,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眼睛特别像陆放。
要不是亲子鉴定证明我们是母子关系,我都以为宴辞是陆放的私生子。
他长得不像我,性格也不像,每次都是我主动说话。
上了车,我找话题聊,陆宴辞低着头玩平板上的游戏,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宴辞,妈妈在和你说话,能不能不要玩游戏?”我迫切地想和他建立信任,可宴辞完全不把我当回事。
“你不是我妈妈,就算是得了父亲的宠爱,我也不承认!”陆宴辞抬头狠狠瞪着我,厌恶和憎恨。
不该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有的眼神。
“陆宴辞,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你的母亲?亲子鉴定没有作假,你也亲眼看见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我?”
我只是失个忆,儿子就不认我了。
陆宴辞眼神更怒,握紧拳头,死死咬住唇不肯再说一句话。
直到他把一张照片放出来,满脸不屑:“她才是我妈妈!”
照片上的女人眼神温柔,旁边的男人揽着她肩膀,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男人正是我的丈夫陆放。
儿子幸福地看着镜头,脸上还有刚睡醒的红晕。
“她是谁?”我又是谁?他们是一家人,那我是谁?
胸口剧烈起伏,脑子乱糟糟,我受了不小的刺激,语气颤抖又问了一遍。
陆宴辞见新妈妈情绪不对,慌了神,想起父亲的叮嘱,小声开口道歉:
“我不知道,父亲说你是我母亲,亲子鉴定也是真的,可你们完全就是两个人,你不要告诉他!”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我是不是整过容?”我捏了下脸蛋,没摸出科技与狠活,纯天然质感很柔软。
陆宴辞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在臭美上,她确实学得很像母亲。
可他是不会承认眼前这个更好看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陆宴辞,妈妈有没有整过容?”我把人抱进怀里,陆宴辞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看见我的盛世美颜,脸一下子红了。
和陆放一样容易脸红。
“不知道,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陆放感受着被母亲拥抱的幸福,下一秒我亲了亲他的脸蛋。
“你……不要脸!有我父亲……还不够!”陆宴辞更害羞了,吞吞吐吐骂着,语气没有那么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