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傻的一张少女的脸,柳眉珠眼,中间却有个大鼻子,正咧开大嘴,看着这几人嘻嘻地傻笑。
这哪里是柳诗雨,简直活脱脱是个莽子,而且还傻得宝气。
地狱魔王忍不住几乎要笑出来。
那麻脸妇人已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厉声说:“老五,这是怎么回事?”
魁梧的跟踪人脸色泛蓝,就像是见了鬼似的,颤声说:“明明是莫愁琴,我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怎么会······怎么会变······变了。”
红脸大汉恨恨地跺了跺脚,反手一掌打在那乞丐少女的脸上。大吼说:“你是谁?到底是谁?”
那乞丐少女手捂着脸,还是在傻笑。说:“我就是我,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卖酒的汉子说:“也许她就是莫愁琴装扮的,先将她脸上的皮剥下看看再说。”
算命的瞎子突然冷冷地说:“不用,这人绝不是莫愁琴。”
直到现在,只有他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不动声色。
红脸大汉说:“二哥听得出她的声音?”
瞎子冷冷地说:“莫愁琴宁死也不会被你打一巴掌不还手的。”
魁梧的跟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这人一定是柳豹派来救莫愁琴的,故意掉了包,将我们引到这里,好让莫愁琴乘机逃走。”
麻脸妇人怒声说:“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让他们掉了包都不知道?”
那跟踪人垂下了头,说:“也许,是她上茅房的时候,我总不能······”
红脸大汉怒吼说:“原来你是那姓柳的派来的,我宰了你。”
他抢过根扁担,就往那乞丐少女头上打了下去。
这时,地狱魔王已不能不出手了。
无论这乞丐少女是不是真的莽子,是不是柳豹派来接应柳诗雨的,她总算帮了柳诗雨的忙,地狱魔王总不能见死不救。
何况,若想知道柳诗雨的消息,还得从这人身上打听。
地狱魔王的身子已滑了出去。
但他刚滑出一步,突然又退回。这一收一发,一动一静当真是变化如电,别人根本就没看出来。
他已用不着出手。
只听“当”的一声,那红脸大汉打过去的扁担突然断成了两截。红脸大汉一下打空,自己身子险些一个趔趄。
谁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将这根扁担击断的。每个人面上都不禁变了色,纷纷喝问:“什么人,敢多管闲事?”
屋檐下一人淡淡地说:“是我。”
大家一齐随声望了过去,这才发现说话的是个长身玉立,年龄大约二十八九的红衣青年。青年正背负着一只手,另一只手却拿着根竹签,低头正在逗弄着放在窗台上的蛐蛐盒子中的蛐蛐。
盒中蛐蛐啁啾。
这红衣青年似乎觉得蛐蛐比人有趣得多,连眼角都没向这些蓝血会的人看一眼。
他浓眉星目,面白如玉,看来是位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谁也猜不出他的来历。
红脸大汉大吼说:“就是你这小子打断了我的扁担?”
红衣青年这次连话都不说了。
红脸大汉、麻脸妇人,纷纷怒喝着,似乎想冲过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管他们闲事的无知青年。
突听那算命的瞎子轻喝一声:“站住!”
他已从地上捡起了颗金豆子,冷冷地说:“这位公子虽打断了你的扁担,但这金豆子买的扁担将你压死都足足有余,你不多谢人家,还敢对人家无礼?”
红脸大汉看看手里的半根扁担,又看了看瞎子手里的金豆子。似乎不信这位文质彬彬的红衣青年能用小小的一颗金豆子打断他的扁担。
红衣青年突然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