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愿意用所有军功来换取减轻儿子的刑罚。
最终项文远被杖责四十,直打得皮开肉绽,惨叫声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项家被罚没所有田产家财,全府上下被贬为庶民,驱逐出江州城。
被打到半身不遂的项文远被抬着离开江州的这天,正好再次迎来了院试的日子。
旭日东升,青石铺就的街道两旁早早挤满了人群,大家或默默祈祷,或紧张地绞着手指,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纸张的气息,贡院大门紧闭,门楣上悬挂着大大的“科举院试”四个大字。
大门两旁,两名身着官服的侍卫持刀而立,目光如炬,目光扫视着每一个靠近考场的人。
院试结束时,直到最后一名学生走出考场,贡院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里面的学子们或兴奋,或虚弱,陆续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各异。
“我中啦,我考中秀才啦!!!”一名考生癫狂地笑着跑了出去。
众人:……这才刚考完,又疯了一个。
祝澜照例是等乔悠悠和秦雨薇一起,三人见面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旁边传来哭声。
一个男生坐在地上,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严先生明明说今年的主帘官会是礼部的谭大人,我按照谭大人喜好的风格苦练三年。
怎么……怎么会这样!!!”
祝澜几人听到,心中已经明白了。
这人就是被严纶忽悠买课的倒霉蛋。
严纶苦心钻研朝中各位大臣的偏好,谁知今年院试之前,谭大人竟然身体不适,临时换了主帘官。
这位新换的帘官大人与谭大人向来不和,那些一门心思想要投谭大人所好的考生,这回算是闹了大乌龙。
这些人,在考试之前心态就已经崩了,自然不会发挥得多好。
而祝澜等人听纪无涯的话,潜心磨炼自己的诗才,在考场之上抛却杂念,只专注于题目本身,发挥各自所长。
写出来的诗文反而流畅自然,少了许多斧凿的痕迹。
祝澜与二人交流了一番各自作答的情况,互相都觉得各有亮点,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走出贡院大门,一直等在外边的裴玥和祝远鸥等人便走了过来,询问考试情况。
听祝澜说感觉还可以,祝老爷子大喜过望,裴玥也邀请乔悠悠和秦雨薇去府上吃晚饭。
祝澜却笑着说晚些再回去,她们还有些事情要做。
随后祝澜三人去了趟御香阁,打包了好些珍馐佳肴,又带了两坛江州茅台,前往纪无涯的草庐,准备好好感谢一番。
可等三人到了草庐,却发现不知何时,这里已经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