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值得信任……”
“我看这样,等他来后,我且去相迎,将他安置在舒城附近扎营,世叔你带部曲,以这些年的威望,为我打点庐江士族如何?”
“没问题,”刘勋笑着说道,庐江士族在他到任的时候,就已经打点降服过了,现在并不会有二心。
“说起庐江士族,隐士、贤才、名士皆有不少,豪族之中也有控制沿岸、掌控船只的大族,我之所以有信心截停张绣兵马,其底气就在此也。”
“伯常可放心,我让士族支持听奉你与大公子的政令便是,而且想来这也不算什么大忙,因为他们又不傻,岂会弃少主而投外寇也?”
“有道理。”
张韩顿时点头,嘀咕道:“那我金饼岂不是白送了……”
“你说什么?”刘勋狐疑的问道,感觉好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话。
“哦,我说那就有劳世叔去游说一番了,待士族支持之后,控制予张绣的军粮,如此便可让他听令行事。”
“你可告知这些宗族,不必惧怕他威胁,曹氏以仁义为主,他不会纵兵抢粮,如有此行,尽可来告知于我。”
“而后,而后再说吧……”张韩叹了口气,心里的确还有不少想法,但当然不可立刻就在刘勋面前说出来。
“好,伯常聪慧,如此可杜绝张绣不臣之心,敢问,他何时会到舒城?”
“应该还有一日,我已令我麾下参军去迎,刚好这段时日也已经通达了水路渡口,查探过去往淮南的道路,如果不差的话,等张绣来驻留一两日,无甚异常,便可让他先行率军通行。”
“也不对啊,”刘勋眉头紧皱,将端起的酒碗又放在桌案上,颇为感慨的看向张韩道:“他若是假意配合,度过庐江之后立刻投淮南而去,又该如何?”
张韩:“……”
你不要太过分了,到时候绣儿被这么针对,真的会emo,张韩心说。
……
舒城外,河边主道,贾诩得迎到张绣之后,昔年的主仆久日不见,正是叙旧之时。
张绣和贾诩说起了汝南练兵之苦,以及当下立功之志。
“先生,不如趁此时机,再回到我军中来,总比在张韩那里做个参军的好。”
张绣身着黑铁铠甲,手持暗色粗重的长枪,倒持于右手,负于身后,目光期许的劝说。
他身边没有谋臣,实际上在定计策,商议局势的时候,都多有不便。
贾诩笑着摆了摆手:“不了,老夫现在在君侯身边,虽说官职不高,但也受重用。”
“君侯,言听计从,对我颇为倚重,少将军此次过舒城去淮南,定然也会立下功绩,是以不必担忧。”
“参军,就已经是先生所愿了吗?”
“哈哈,”贾诩笑而不语,没有正面回答张绣的话。
两人走了一会儿,张绣仍然还是不死心,“张伯常身边文武出众之人很多,先生何必去挤破头跟随,我听说他对你并不好。”
“不不不,很好,”贾诩再次摆手,“少将军不知我之乐也,典校尉与我日夜调训操练,我如今年迈体魄却也有所增益,仿佛回到年轻时,而且,跟随君侯左右,一般不会有危险。”
如果有,危险都是冲着君侯去的。
而对我的危险,只是君侯、典校尉他们喜欢折腾我罢了。
张韩在迁官籍去了大理寺之后,屯骑校尉在三个月后就定给了典韦,而后麾下所部依旧还是那些人。
“而且,少将军,老夫现在也不是完全跟随君侯,大公子也在君侯身边,所以其实我等日后都是大公子的属臣。”
“少将军就,就不必再劝了,你我各有各的路要走。”
话都说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