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探听到是何人在交战!?”
“颜良定是要奔逃,否则不会如此慌张,行军路上脚印驳杂,一眼就可以辨明方向,果然,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又似寿春之于扬州、亦或是长江之于江东。
沿着兵马行进的方向,关羽已可以完全下定论。
现在他出现在白马渡口之后,截断了颜良的退路。
有他们跟随而去,关羽若是与人厮杀交战,则更有胜算,即便是被人埋伏,也能浴血拼杀而回。
“我想,若是颜良真的撤回黎阳,也只会留下千人驻守白马津附近而已。”
可以夸赞并无什么不妥,这点心胸还是有的,但是也不能毫无征兆的夸成这样吧,毕竟他目前什么功绩都还没有。
“遵命。”
夏侯惇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关羽一眼,寻常莽撞之人,他是相当看不起的,但这关羽不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退意。
骑兵立刻转身离去,寻求援军来接防此地,关羽则是继续向前行军,行军不知多久,一直没有遭遇敌军,附近也不曾有伏兵。
凌晨时分,关羽带兵疾驰到对岸,发现果然是空营,已完全放心,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那就,祝将军旗开得胜了。”
“多谢太守。”
这夏侯惇,也不是之前火气上头时想象中的那么愚蠢昏庸,只是大任在肩,给了他太多掣肘,这东郡是一等一的要地,丝毫不亚于彭城、下邳之于徐州。
“是我们曹军,”那探哨信誓旦旦的说着,眉飞色舞:“有兄弟说,也许是伯常君侯的黑袍骑,他们早已经深入敌后,埋伏在要道,等待的便是颜良兵马后撤。”
关羽心里思绪如潮,简单的分析之后,更为笃定的跟随痕迹追了上去,又不多时,前哨忽然折返回来,狂奔而至,面色略微慌张,到关羽近前大声禀报道:“将军!!前方有战事,厮杀甚重!应当是颜良兵马退去之时遭遇了伏击!”
所说的话一直都是进军,鏖战,自信满满,认为以自己之能,定可以冲杀得胜,这说明此人乃是自信满满,心性无畏,可谓是当世一流。
“太守放心,”关羽抱了抱拳,神情自若,胡须微微飘动,冷声道:“即便是他设计埋伏,关某也能取其首级。”
他还以为,此人早已不在军中了,他的黑袍骑,已经得到了明确的军令,调回南方去守南阳。
“走!随我杀过去!”
“前方乃是青亭侯在奇袭敌军后方,诸位可知张韩大名!?”
“伯常君侯!?”
“黑袍骑吗!速速杀过去!”
“张太守在,一定有大功可立,这位君侯向来是无利不起早!”
“他居然在敌军后方,哈哈哈!!神兵天降呐!”
“咱们现在杀过去,一定可以全歼颜良大军!”
“颜良定然跑不掉了!”
“斩杀颜良,换取功绩!!”
“诸位,君侯在前,咱们绝不能拖了后腿!把消息也带回去给太守,让他出兵来战!!”
“我以为张伯常声名扫地,一蹶不振了,没想到还能起来!”
“君侯向来如此!”
关羽自己都没有想到,只是随口一句话,为了振奋军心而说,却能有如此效果。
这些跟随而来的夏侯惇精锐,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一言一语之后,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兴奋了起来,双眸放光,仿佛前面等着他们的不是大战,而是金山银山一般。
张韩所行之略,居然给人一种油水很足、有利可图的感觉,把这些原本死气沉沉的兵士,又变成了野狼。
“走!!”
“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