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少女身穿汉服,黑发如云鬓般松松地挽在脑后,小脸上荡漾着甜甜的笑容。清雅如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了一圈,裙摆荡漾成一朵风中百合,长长的黑发散了开来,美得让人疑是嫦娥仙子。她伸出芊芊玉手比划了一个射箭的动作,回眸一笑,万般风情在眉梢。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位男人,她莞尔一笑,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道:“好香的酒。临夏一别,如今竟在此处见面,诸君无恙否?”
李赫心像被什么猛然撞击了一下,熟悉的声音,昔日东夏族单于帐中似曾听到过。面对这位汉装女子,如何也想不到她竟是朗月部的月亮公主姜月,一时愣着说不出话来。
临夏一别才不过不到一个月,便如同相隔数个世纪般,四目想对一时无语凝噎。拓跋俊和朗月木吉也反应过来了,认出此女原来是月亮公主,雅间里的氛围刹那间凝固了。
姜月伸出皓腕,给他们面前的空碗里倒上酒,抿嘴笑道:“我是妖怪吗,吓到你们啦?那我先敬你们一碗酒,为你们压压惊,看你们三人像是误入陷阱里的傻狍子,呆的很。”
李赫老脸微烫,要不是脸黑,人家该看到他的脸红了。临夏那晚仓促出逃,其实心里还是念念不忘她的。理论上他是她的未婚夫,现在未婚妻居然在陇西郡城开了家酒楼,不知道她几个意思。
三人傻傻
的端起碗来与姜月喝了这碗酒,姜月被酒刺激地脸红彤彤的。
拓跋俊回过神来,站起身作揖道:“月亮公主,想不到在陇西遇见你,真是意外。我是拓跋部的拓跋俊,在大帐见过你,一别数日,在此相逢,说明各自安好。酒楼是你开的吗?我想参观参观,木吉你不是也想看看吗?走啊。”说完一扯兀自还呆着的朗月木吉,连推带扯地将他带走,侍女们也知趣地退了出去。只剩李赫和姜月俩人在明月阁,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你知道,我来到陇西郡城听到关于你的事,最多的是什么吗?”姜月是临夏草原的月亮公主,没有小家碧玉的矜持,大大方方地看着李赫说道。
李赫哪猜得到,喃喃的道:“不清楚。”
姜月凑了过来,露出天鹅般的脖颈,几绺乌黑的发丝贴着脖颈垂了下来,越发显得肌肤如雪。她吐气如兰带着些酒气,细声的在他耳边说道:“想不到李郎在中原名声也是如此之大,提起李赫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能写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为青丝暮成雪’的此等豪迈的句子,也能写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浓艳之词,想必荀芹姐姐一定是风华绝代,花儿一样的人物,真想一睹为快。”
李赫大窘,女人心海底针,不知道月亮
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也算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是你自己上赶着比武要娶我,整个羌地草原牧民都看到,不是我赖上你吧?还来个不辞而别,那小小的野利飒就吓得你屁滚尿流了啊?今日也是你自己上门来,不是我请你来的哦。”姜月一双凤眼娇滴滴地看着李赫,看李赫一脸窘相,不禁噗呲一下笑出声来,美人一笑风情万种。
李赫心中一荡,这妞小小年纪倒是个尤物,心中大乐,便说道:“野利飒如同跳梁小丑,萤虫岂能与皓月争辉?”
“哟,还吹上了,自比皓月,我看你脸皮堪比陇西郡的城墙。”姜月笑盈盈地奚落李赫。
李赫站起身,慢慢踱到窗口,眼睛看着窗外在冷风中萧瑟的大树。“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李赫信口吟道,打断了姜月的调侃。
看着李赫高大健壮的背影,姜月听痴了,如此委婉缠绵之词,他是文曲星下凡吗?武艺又如此了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