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在一旁做着女红,看着荀芹这怨女样,吃吃地笑了起来。
荀芹娇羞地瞪了她一眼,怨道:“你这丫头敢取笑我,这次老爷回来,看我不让他吃了你。让你也尝尝相思之苦!”
红儿吓得从榻上蹦了起来,“呀”的一声,脸色煞白地说道:“夫人快饶了我吧,红儿不敢了。您可以罚红儿做任何事,别羞辱红儿啦。”
荀芹捧腹大笑起来,笑的眼里冒着泪花,指着红儿说道:“哈哈,红儿居然这么怕老爷吃了你,为何呀?”
红儿的脸羞地像块抹布,跺着脚嗔怪道:“夫人平时这么正经,到了这个时候就知道拿红儿开涮,不理你了。”说完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荀芹的笑声飘到了院子里,红儿落荒而逃,跑出门外冷不丁与人撞了个满怀。红儿定睛一看,是徐毅成,忙施以一礼道:“先生莫怪,红儿莽撞了。”
徐毅成愣道:“今日你家主母为何如此开心呐?你俩弄啥幺蛾子?”
红儿羞着脸道:“没啥,夫人算算时日,老爷该回来了所以如此开心。”
徐毅成道:“嗯,这小子是该回来了,我遣人去催催。”
得到女儿的指示,元硕单于姜荣元带着亲卫亲自前往甘南。甘南部落和陇西边军出了这种事,简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谁捣乱,万一有变,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万一甘南部落起了报复之心,与陇西战火燃起,就
将他东夏部拖下水了,到时候他将腹背受敌。吐谷浑、吐蕃、西炎都是虎熊,自己一个都惹不起。赶紧先安抚甘南的部落要紧。
补恤给那些部落一万头牲畜,并保证如果再出现汉人袭掠,东夏部将出兵替他们讨回公道,这才抚平他们的情绪,但元硕单于心中肉痛万分。
又接到女儿的信,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此事是他们汉人之间内讧,并不是针对羌人,姜荣元这才舒了一口气。不过此行甘南并不冤,甘南部落明显视他为老大,以他为尊,笼络了人心。
自己将女儿放到陇西是对的,如果没有女儿,恐怕此事羌人将卷了进去,一发不可收拾。
姜月倚在望月楼的扶手上,李赫收编了东海王的死士她是知道的。李赫对她推心置腹,此事没有瞒着她,她感到很欣慰。至少他没有当她是外人,她内心很温暖。此时是严冬腊月,呼呼的北风裹挟着些许雪粒扑到她的身上,她也没感觉到冷,思绪全部放在那人身上。
爹爹亦给她数封书信,但字里行间丝毫没有提及自己的婚事。自己提及过与李赫有了数次碰面,可爹爹好像不关心,难道觉得李赫配不上自己?还想让自己做联姻其他部落的筹码?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办?一丝忧虑在她心中悄然升起。
练武之人恢复很快,在华媢和九儿的细心照料下,莫言白的伤手已经拆
开木板。除了不能拿重物,执兵刃之外,已经能正常弯曲。失而复得使莫言白对华媢和九儿格外尊敬,莫言熊吩咐其他人不得对二女无理,大家都尊她们为先生。
斥候营,莫言白和兄弟们排在校场的最前面,后面则排着五队老兵。李赫站在检阅台上,望着身着斥候营军装的新人,大声地说道:“斥候营的老兵们,用你们热烈地掌声欢迎新入伙的兄弟们。别小瞧他们,他们亦是老兵。”
哗哗哗地一片鼓掌声,加上震耳欲聋的“呼、呼”声,莫言白和他的兄弟们都惊到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军队,如此热情洋溢,激情似火,自上到下都显得格外自信。莫言白等内心激动万分,为自己求死而磐涅获得了新生,喜极而泣。
李赫又道:“新来的兄弟们,你们是老兵了,但我看你们平时疏于训练。有句话叫平时训练多出几分汗水,战场上你们就多几分胜算。在我们斥候营,训练就是任务,必须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