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这架打得一点没过瘾,怕闹出人命,缩手缩脚不能使出全力,对付这些混混他只使了三成力。听董嗣所言,想到这是京城,小不忍则乱大谋,强忍怒火轻蔑地看着石庞。如果这家伙再呈口舌之快,污了我的月儿,那就叫他血溅当场。
贾佖暗自心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石庞,幸亏自己没冒失地出来帮架。家里女人多的睡不过来,还要在外惹事。他向站在杨磊边上的姜月施礼道:“原来是临夏公主,贾某外祖父是朝中太宰贾充。贾某替石庞赔礼了。不知者不怪,若有冒犯之处,请公主多多海涵,贾某责他给公主赔偿,公主您看如何?”
姜月不愧是临夏公主,从刚才的惊吓中片刻就缓了过来,她从容道:“想不到堂堂大西炎国都竟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区区赔偿您说我能看得上吗?被我族人知道此事,定会砍了他的手,挖了他的眼睛。”
石庞从生下便没受到过这种奇耻大辱,刚才贾佖的出现又给了他一些底气,但贾佖似乎太软弱,还要代自己给别人赔礼道歉。这是哪里?这是聚香楼,是权贵来消遣的地方!如果认错,明日我就被他们的唾沫淹死,我石庞还能在洛阳混吗?颜面何在?他只感觉自己一股子气没法出,便涨红脸怒道:“公主便又如何,贾兄你别拦我,今日我若不讨回公道,除了这贼人,我石庞就跟他姓。”
众人只见李赫腾地从二楼直接纵了下来,一脚踢在他的胫骨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一条腿算是废了。随着石庞杀猪似的嚎叫声响起,围观的看客面面相觑,各自暗暗欢喜。老天有眼,这杀才终于有报应!早有扈从偷偷地从人群中溜了出去,飞奔报信去了。
废了对方一条腿,李赫已经慢慢冷静下来,心里盘算道: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定要占个理字。看对方来头不小,再给他下点药。
李赫右脚踏在石庞的胸上,怒喝道:“横,皇城脚下谁给你的胆子横?听闻这聚香楼里的客官都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之人。谁容你在这清雅之地调戏临夏公主,在这里撒泼放人殴打禁军?你知道王法吗?”说着丢了一块左卫军的腰牌出来。
石庞性子也拧,横竖已经这样了,他不顾口中咯着血,嘶吼道:“你算哪根葱,你知道爷爷是谁吗?王法,去你妈的王法,左卫军算什么东西,一个臭老九,狂什么狂?有种你等着,待会儿管叫你生不如死。”
李赫冷笑道:“我不知你爹是谁,我只知道你藐视王法就是目无君上!左卫军乃拱卫皇宫的国之重器,辱骂禁军就是藐视皇权!公道自在人心,像你这样的蠢货,我替皇上收拾收拾你也是应该的!若再执迷不悟,某不介意弄断你另一条腿。”
石庞听言怕了,实在怕了。这厮真会,他说到做到,不能
再激他,不敢再逞强。自己真不是欺软怕硬之徒,只是今天遇到狠人了。随着伤处持续作痛,他全身发抖压着声音呻吟。
痛快!楼上和楼下的看客们听言虽然无人敢喝彩,但心头像是喝了酒一样痛快淋漓。随后又暗自摇头,你这二货是在给你爹惹祸呀。 贾佖目瞪口呆,一来被李赫这种凶神恶煞似的气势给镇住。二来被李赫揍完人还能给人下套,条理之清晰,暗自叹服。三来被石庞口不择言给惊住。他爹怎么生出这么个草包,给有心之人听去,这罪名连他爹都担待不起。
看着躺在地上边嚎边骂娘的石庞,贾佖眉头紧锁,心里有了计较。他吩咐自己的侍从下去,将石庞弄晕,免得他继续哭嚎。转身他拱手朝董嗣等做了个揖,朝楼下喝道:“醉酒之人无法理喻!来呀,将石庞架出去,这厮酒后闹事,送河南府治罪。”又回过头朝董嗣等说道:“董大人,您侄儿是左卫军的人,打折了石庞的腿,在场的都亲眼所见,虽占理但弄折了人家的腿,还是一起去河南府说明下情况为好。”这招确实高明,都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