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悲喜独饮酒,古今尽饮醉。”
项修睁着浑浊的眼睛,笑骂道:“醉候啊醉候,汝有何悲喜。有道是酒盏需斟满,酒后得高歌。来来来,老夫陪你喝一盏。”
刘玲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不行,我要听阮咸弄琴,琴声起,盏自空。”
阮咸踢了他一脚,笑骂道:“去你娘的。偶是来吃酒的,不伺候你。”
张华上前牵住刘坤的衣襟,将刘坤从意境中扯了出来。看到张华,他赶紧施礼:“哎呀,张祭酒大驾光临,我居然
没看到,羞愧羞愧啊!”
李赫招呼道:“各位前辈,人到齐就开宴,快快请坐。”点头示意侍女开始上菜。
张华拱手道:“今日难得大家一聚,抛去诸事,唯有酒与诗赋,如何?陆云。。。将他扶起来!”单涛、王嵘皆抚手称赞,瞥见陆云兀自躺着打滚,他俩将他架住,扶他坐起。
菜陆续端了上来,李赫将各位的酒盏斟满,说道:“这是晚辈自己酿的酒,名为赫曲,请各位品品。”
“哦?上回在王家吃到过,颇令老夫回味无穷。”
“项老,您那哪是对酒回味无穷,一定是回味王家那婢女吧,哈哈。”
刘玲晃着头道:“千金难买好酒,酒醉莫负美人。”
“好!醉候有感觉了,大家开始喝吧。”张华也不端着,不等别人举杯,自己便一口将酒倒入喉中。乍开始是“辣”,后醇香溢满舌尖,初始的辣变成一股暖流,从咽喉延展到胸,到腹,再散了开去。。。。。。“好酒,吾要和刘兄斗酒千盏!”张华脸上写着大大的爽字,嘴里喷薄出浓浓的酒香。
“来来来,吾还怕你跑了。”刘坤撸起袖子就上。
阮咸一盏酒下肚,被辣得睁不开眼,肚子里腾起一团火,慢慢地烧向四肢。望着周围众人弓斛交错,想起了逝去亲友,瞥见架在边上的琴便抱了下来,放在膝上。拨了一拨,发出几声清越的弦声,如同凤鸣。
在座的都通音律,何以下
酒?唯有琴声诗赋。他们都正襟危坐,竖起耳朵等着阮咸抚琴助兴。哪料阮咸又将琴放回到原处,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