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到,是不是先避避风头,别被司隶校尉的人盯上,那麻烦就大了。”一位东海候吏说道。
东海候吏署副统领刘錾自上次公孙阳失手后,一直负责外围的行动。这次奉司马跃之命,来陇西暗中查探李赫军中所用的震天雷在哪制作,争取抓几个核心匠人回去。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来的人不多,只有三十人,但各个都是高手。已经来了数天,几乎和司隶校尉的人同时到达。司马跃曾经下令不得打扰吴记盐铺正常经营,因此他们分散开,混迹在安故县的三教九流之中。
刘錾说道:“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再蹲几天看看。”这次不带几个人回去誓不罢休,如果空着手回去,公孙阳一定卷土重来,自己将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可是我看到他们已经鬼鬼祟祟观察我们,
零五七所从一开始建立,李赫便从严封锁消息,选址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面,远离安故县达一百多里之遥。秦岭山峦叠嶂,十里山路之外看不到高炉的黑烟,十分隐秘。难怪两拨人都探听不到任何消息。
徐毅成已经让杨显暂停零五七所的各种活动,将震天雷等火器转移到了更深山里面藏匿。他们知道府里所有人都已经被人紧紧盯上了,形势很严峻。
古代采用户籍录入的方式,对每家每户具体情况进行修订编辑,成立了一种日渐完善的户籍
制度。
户籍制度的好处是统治者分配给平民百姓良田的直接依据,要把每家每户的人员一五一十的登记清楚,非常细节。具体到连家带口,年龄相貌,包括胎记和痣都登记得明明白白。到了西炎朝,每个人都由官府发放的竹板,记录了每个人的信息,也是出行必备的凭证。
“喂,你们是什么人?可有腰牌凭据?”八名徒兵呈一个包围圈,慢慢靠近两位卖鱼的商贩,吓得正在找他们理论的百姓丢下鱼,避开到远远的。
商贩并不慌张,问道:“你们是?”
“哼哼,你们这种人见得多了,有腰牌吗?没腰牌跟我们走一趟。”一位徒兵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跟你们走?”商贩不为所动。
“废话那么多,拿下!”这些徒兵都是人精,看这商贩有恃无恐的样子,哪像一个平民百姓?
商贩见状抄起扁担,淡淡地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在此老老实实卖鱼,凭什么跟你们回去,你们是谁?你们存心不让百姓活了吗?”
“司隶校尉,兵事中都官第二小队队长裘正。”裘正亮了亮腰牌,做了个请字。司隶校尉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只对皇帝负责,权利相当大,有监查百官、刑讯审问、典诏狱之权。“纠上检下,严刑必断”,致使“贵戚惮之,京师政清”。但到了杨霄手上,因其无心为官,碌碌无为无甚政绩,才出
了像石琮这样的大贪官。司隶校尉在他的带领下,日渐式微,真可谓将熊熊一窝。
商贩见状对视了一眼,扁担舞得花团锦簇,劈头盖脸向他们扫过去,口中喊道:“官兵仗势欺人,让老百姓没法活啦。。。。。。”
原本亮明身份,嫌犯便会乖乖束手就擒。裘正等想不到这二人突然暴起,武力拒捕,淬不及防下八人居然被二人的扁担伤了好几个。裘正老脸哪搁得住?恼羞成怒,喝道:“点子棘手,小心着点,不要放走一个!”
他手执单刀,上下翻飞和那两人纠缠厮杀在一起,其他徒兵见点子硬,色厉内荏地在一旁吆喝,并不敢上前。
那两个鱼贩子,愈战愈勇,将裘正渐渐逼到墙角处。裘正怒喝道:“尔等愣着干什么?叫这俩人逃走,都他妈的滚回去掏粪。”
众人一听,知晓利害。便咋呼着壮着胆子围了上来,拿起刀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