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让你在街上散步这些消息的?”一名徒兵拿起烧红的烙铁作势要烙。
武五这个七尺壮汉已经抖若筛糠,地上被吓出一滩腥臭流黄之物。他求饶道:“大、大、大爷,饶命!俺只是个混街面的小人,就、就靠张嘴,混。。。混吃。。。骗。。。骗喝的。俺哪。。。哪有这个本。。。本事,认识禁。。。禁军里的大。。。大爷啊。”
徒兵鄙夷道:“听说你在街上是横着走的人,咋那么怂呢?不是为难你,上头有令,散布谣言者当街捉拿,有目击和旁听者证明,你这个罪名便落到实处咯。如果揭发便可立功,可将功折罪。怎么样?路怎么走,自己选。”
“哎哟,大爷啊!俺真是吹牛的啊,俺老五爱面子,才。。。。。。啊。。。。。。”话音未落,一声“嗞”的声音传来,冒起一缕青烟,伴随着一股焦臭味。
武五被烙得浑身发抖,两眼翻白,胯部流出了更多的屎尿。徒兵骂骂咧咧,将烙铁放回火炉,向边上喝道:“还不将地冲洗一下?要臭死老子吗?”
边上的杂役赶忙上前,哈着腰说道:“二爷,您在审案,小的怎敢打断您呐?马上冲,俺再浇他一桶凉水。”说完,将一桶凉水在武五头上,当头浇上去。
武五被冰凉的井水浇了个透心凉,晃晃悠悠地醒了过来。胸口烧灼般的剧痛令他蜷缩着身子哀嚎起来
:“噢。。。噢。。。。。。大。。。大。。。爷饶命,小的招了便是,是。。。是。。。。。。”
其实他根本没有禁军的朋友,平日里吹嘘的都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凭着自己高大的身材,别人自是相信,因此在街面上混吃混喝颇为管用。哪知今日犯了太岁,祸从口出,信口胡扯被官差当场捉拿,得了这场牢狱之灾。看来今日不说出几个名字,自己便要死在此处。他狠了狠心,说道:“小的是听那。。。那巡街的禁军说的,他们说秦王柬是死于杨太傅之手。”
“你可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一位主薄拿着毛笔问道。
“小人不知。。。知他们的大名,绰号倒是有,一个叫。。。叫。。。老。。。老六,另一个叫。。。叫老三。”武五耍了个心眼,编要编得像一些,反正叫老六、老三的人多了去了。
“啪。”一鞭子抽到他背上,衣服被撕去一层,鞭梢卷了过来在他肋部舔了一下,剧痛万分。身上霎时多了一道鞭印,武五一声凄厉的哀嚎,隔壁的吴八听得是恨意顿消,也为自己的处境担心了起来。
“啊!你大爷的,说了还打!”武五疼得直爆粗口。
“你大爷教你怎么做人!什么老六老三,你当我们是一群二百五吗?你敢随意攀咬禁军的军士,小心自己的小命。”徒兵对武五这种人见到太多,一眼就看出了武五的伎
俩。
武五内心甚是崩溃,呜咽地说道:“你大爷的,我什么人都不认识,你偏要我说。我说了,你又不信,到底想让小人说什么啊。。。。。。”
主薄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放下毛笔。
自从杨霄不告而别后,杨太傅考虑过任用李挞,但李挞公正不阿,确实是廷尉的最佳人选,不宜调动。司隶校尉便一直空缺,没有合适的人来补。责由卫升、叶狂、高鹏几个中都官办案,若能力出众,便从他们几人里挑一个上来。因此,这些中都官带着徒兵巡街办案一改之前的拖沓,四处缉拿煽风点火、四处散播谣言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徒兵感到脸上无光,此等货色不给他点颜色,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他拿着一支小竹签子,阴阴地走到武五面前,蹲了下来。凑到他耳边说道:“武大爷,这支竹签子认识不?我看您的指甲下面太脏,帮您撬下来看看。”说着便使了眼色,让边上几个杂役上来按住武五。
武五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