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俊拍着胸口保证道:“我拓跋俊是那种将兄弟往火坑里推的人吗?你见到我妹妹再说嘛,人都没见着,你怕什么。”他对李赫生拉硬拽,一个劲地将他往阿母的帐篷拉,他知道妹妹雨晴一定在阿母那里。
李赫将信将疑,又被拓跋俊“团结”的话套住,不好硬是推脱,半推半就地被拓跋俊拉着走。檀儿忿忿地跟在后面,心道:团结团结,自己藤原家岂不也被团结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又有一丝温暖。可是,自己的父亲藤原俊雄被人团结了还不自知,她的小脸又烧了起来。
拓跋雨晴正在和自己的母亲一起挤完羊奶,传统的党项女人很勤劳,贵族女人也不例外。自己喝的羊奶必须自己来弄,这是阿母以身作则,从小便这么教育自己。
她端起羊奶便向毡帐走去,炉子已经生好。干燥的牛粪燃起的火苗是蓝色的,而且没有一丝臭味。毡帐内反而有一丝浓郁的奶香味和一丝姑娘兰香桂馥的体香味。她将静置好的羊奶盛到奶锅中,又端起奶锅嫁到炉子上。毡帐内温暖如夏,舒适的温度让她将外面的大袍子脱下,挂在壁上。身上只穿了件无袖的袍子,两条修长的胳膊如同莲藕般粉嫩。
背后传来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说道:“阿母,家里一下子来了七位嫂子,我那位没藏大嫂还能装得没事人一样。看到哥哥的脸色没,想想都可怕。
”
帐外的李赫差点“噗呲”笑出声来,转身便想走,被拓跋俊一把拽住胳膊。拓跋俊一脸尴尬地说道:“兄弟,都到了帐外,就算不喜欢俺妹子,也要照个面吧。”
檀儿一脸戏谑地看着俩人,李赫挑了挑眉毛,说道:“俺没想跑,拓跋兄面若潘岳,翩翩美男子,想必妹子一定是大美人。我只是想去嘘嘘,哪会逃走。”
拓跋俊见李赫这么不正经,也笑道:“你以为俺妹子就那么不堪么,若俺妹子瞧不上你,你就是八抬大轿都请不去。”
李赫见拓跋俊对自己的妹子那么煞有介事,便说道:“算了,进去吧,这泡尿待会儿再解决。”
拓跋雨晴听到门外的声音,知道闹了乌龙,心里有些恼怒。哥哥今日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带了个劳什子的男人来见自己,害得自己脸皮都没了,心里臊得慌。不过她旋即镇定下来,管他什么人,打发走便是。
“索拉拉”一阵响,门帘子响了起来。只见自己的兄长拓跋俊走了进来,笑容可掬地说道:“雨晴呐,正忙着呐?”
他身后果然跟着一位男人,猫着腰走了进来,看样子倒是挺雄壮,比兄长大了一圈。拓跋雨晴蹙着黛眉说道:“哥,这些羊奶是阿母和小妹亲手制的,拿去给嫂子们补一补,希望来年我这个小姑子能多抱几个侄子。”
拓跋俊闪过一边,一个虎背熊腰,如同铁塔一般的雄壮男人出现在
她面前。他脸上堆着笑,说道:“雨晴,这位是西域都护李赫,兄长的兄弟,过来拜见阿母,阿母呢?”
拓跋雨晴心道:原来不是来乱点鸳鸯谱的,自己倒是多心了。便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贵客,拜见西域都护大人。”
李赫一进门便看到了一位美女,严寒的冬天居然光着两条胳膊,白皙的皮肤像两段莲藕一般,黑黑的眼珠子深邃清澈如同两汪泉水,如瀑布般的黑发披在身上,衬着天鹅般的玉颈,如同粉妆玉琢的仙女一般。
哇哦,拓跋俊这小子居然还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妹妹,气质不输给苏毗青淖、黛兰娜和白冰灵,难怪眼高于顶。配得上她的恐怕也只有王侯将相,要不然镇不住她。
李赫将拓跋雨晴惊为天人,拓跋雨晴虽脸上波澜不惊,但这颗芳心已然起了涟漪。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自己早已耳闻,他的事迹早在她的心里烙下深深地印迹。杀退狼群、东夏花魁、杀得匈奴人远遁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