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来报,一百里内并未发现有西炎军队活动的迹象。但昨夜是谁没有任何动静之下杀了自己的部下?他们检查过尸体,都是一击毙命,而且还被人活捉了一个,显然是想探问点军情出来。
如此推断,杀人者一定是西炎军的斥候,他们势必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哼,恐怕老子的八万控弦之士已经吓得他们闻风而逃。
拓跋威提着一柄七十斤重的月牙铲,傲然地跨上马背,吼道:“全都上马,今
夜宿营东道海子湖!”
“吼。”身后早就爬上马背,等着他下令的儿郎们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大军缓缓启动,有如乌云一般在戈壁沙漠上移动,直奔东且弥而来。
东且弥是建在兑虚谷地一座方圆一里的小城,土夯的城墙高两丈四尺。不足一千户人家,不到五千口人。早在二百年前是有自己的国王和军队,不过实在是太小,无法独立抵御外族的入侵,后来归治于车师后国,车师后国在此有五百驻军。北丝路由此而过,东且弥人主要依靠给过往客商提供宿食赚得盆满钵满,再加上老龙河和东道海子湖畔肥美的水草养育着大量的牛羊,可以渔猎为生。因此,城虽小但人们还是过着吃穿不愁的富足生活。
东道海子湖离东且弥两百里,这里有不少牧民贪恋着肥美的水草,远离东且弥城和牛羊在此越冬。
“阿爸、阿妈你看,俺又射了两条鱼上来。”一位叫力瓦斯的少年提着两条尾巴已然拖在地上的大鱼,在毡帐门口高兴地嚷道。
他父亲长着满脸的络腮胡,眼睛深凹在眼眶中,正聚精会神地替一头刚出生的小羊扎着脐带。他听到儿子的声音,回过头来,称赞道:“喲嗬,力瓦斯真是长大了,能射中这么大两条鱼,来给阿爸看看。”
力瓦斯努力地抬起鱼,骄傲地向父亲展示着自己的战果。
阿妈站在阿爸边上,曾经白皙的脸庞如今也多
了些皱纹和黑斑。不过酒窝还在,因为她正柔柔地微笑着,向自己的儿子说道:“力瓦斯,一个人去渔猎最重要的是安全,千万不要去薄冰处。”
力瓦斯开心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