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和卫懽还是看不惯他门下的这些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面的门客。尤其是公孙宏、岐盛等人行为骇浪,做事极端,根本不考虑为自己的主公挣个好名声,楚王的名声迟早被他们挥霍殆尽。
他和卫懽私下每每谈及此事,均摇头叹息。卫懽说道:“楚王是你的晚辈,你去说说他,他应该不会记恨与你。”
司马量叹了口气,说道:“卫大人呐,您又不是不知道。谁抚摸了他的逆鳞,他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试试看吧,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说道他几句了。再由着他们这么下去,洛阳必有大乱。”卫懽亦是对这位楚王又爱又恨。
“嗯,也只有如此了。”司马量无奈地说道。
武威城内,拓跋宕天天等着拓跋威和拓跋虎的捷报,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心里开始有些焦虑起来。幸亏带着朵尔木,要不能闲出个蛋来。女儿拓跋媬渐渐消瘦下去,茶饭不思,整天有事无事跑到对面拓跋虎的宅子里,找那位马思雨小姐说话。
拓跋媬为何找上她,因为她要了解柳超的前世今生,他是自己这辈子认定的男人,她要知道自己男人以前的事。
马思雨虽然了解不多,但为了讨好拓跋媬,挂肠搜肚地回忆起柳超的事情,每每说道一件事,便见到拓跋媬乐得个孩子一样。
“哎,也是个痴情的傻姑娘。”马思雨叹息道。
“有消息吗?”拓跋宕问着低头进
来的探子道。
这位探子回答道:“大王,属下们觉得他们在宣威县失踪的可能性极大!”
“为何?”
“偌大的宣威县没有受到任何损坏,可住民们为何要弃城,好好的县城成为一个空城。”探子反问道。
“嗯,有理。这不正常,四周山里去查看过吗?”拓跋宕问道。
探子答道:“看了,还真有发现。一处山沟里,发现大量用过的灶台、灰烬、粪便等。显然有人居住过。只是,拓跋豪去了哪儿,还是没有眉目。”
“可恶。”拓跋宕一拳砸在案桌上。
“追踪这些人,他们去了哪儿。追到了抓几个问问,他们一定知道拓跋豪的事!”拓跋宕吼道。
“是。”
此时的尉迟县令和营尉姚池,已经率领民众到了受降城。他们听从了柳超不能回宣威县的建议,但在寒冷的荒漠之中不能长期生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越过沙漠,去破败的受降城暂居一段时间,躲避躲避战火。
经过七八天的修复,破败的受降城成为为他们遮风挡雨的温暖的住所,也不必担心匈奴人和鲜卑人来袭。匈奴人早迁徙走了,鲜卑人又在进攻凉州,受降城几乎无人问津。
幸运的是,积雪和风沙将他们走过的痕迹全都遮掩抹去,鲜卑人的探子如同瞎子一般,无法辨认他们去了哪里。
镇远军大军来到了瓜州,斥候来报,鲜卑人在玉门一待就是几天,没有继续向前走的迹象
。瓜州离玉门只有两百七十里地,骑兵一天的距离,这附近肯定也有鲜卑人的探子。
李赫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为用兵之上策,左谷蠡王大人,您将狼头纛高高地插在那处高地上,派人守卫着。只要让拓跋宕部的探子看到,回去禀报他们的主子就行。相信他们的将军拓跋虎懂我的意思。”
拓跋威没有意见,既然归降便归个彻底,不过拓跋虎能明白都护大人的意思,能知难而退便更好了。他也实在不愿意看到拓跋宕、拓跋虎受到极大的损失。
他向李赫拜道:“多谢都护大人,但愿拓跋虎能懂您的意思。都护大人如果需要本王前去斡旋,本王随时可以。”
“嗯,大多数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必须打得他疼了,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