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六位叛军将领齐坐在议事厅,各个垂头丧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刘湛斜眼看了看齐万年,咳了咳说道:“接下来数月正是青黄不接之际,各处关隘又都被官兵堵截,粮草无法从外埠运入,咱们得想想办法啊。”
“想不到谢绥这老儿如此愚钝,粮仓中存粮仅有两成。从他太守府里搜出的账册上看,明明有七成储备。”马昂激奋地说道。
齐万年冷冷地说道:“一定是侵盗仓粮、贪恋不职,法所难宥,监守自盗,败坏一州吏治。”
“对啊,谢
绥这老儿平日高价将粮仓中的粮食卖出,在秋收时平价购粮,赚得盆满钵满。他府里那些金银细软不能换成粮食,对咱们来说有个屁用!”吕钦一拍桌子,满脸怒气地说道。
黄恕满脸愁容,说道:“每日喝薄粥寡汤,弟兄们面黄肌瘦,人心浮躁,投奔来的流民每日都有离去。长此以往,唉。。。。。。”说罢,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齐万年沉声道:“姚氏父子不简单呐,对咱们围而不攻。想兵不血刃,让咱们不攻自破。他们接纳叛出的流民,赢得好名声,声望日渐昌隆。此消彼长,一时间的确无计可施。”
“齐将军,咱们兄弟几个举事是不满贾胥苛政,看不惯官场的黑暗,要挽救流民饥民与水火之中。可现在流民纷纷弃咱们而去,这叫个什么事啊!都是有奶便是娘的墙头草,他妈的一帮刁民。”傅彪同样也是气愤填膺,指着外面的饥民骂道。
刘湛突然嗮然道:“莫不如我领一支奇兵突袭祁山道,若成功咱们去陇西抢些粮食回来,还可以探探他们的虚实。这么久了,莫要让将士们以为咱们畏惧护羌军的威名,一直避而不战!”
齐万年眼冒精光,脑门上的青筋直跳,起身大声说道:“刘湛说得对,莫不如打一仗,以振军威士气!”
其余五人皆起,拜道:“齐将军下令吧,我等愿战!”
齐万年走到地图前说道:“好!众位
兄弟,听令!刘湛领一万兵西出祁山,攻打祁山道。马昂领一万兵择机在祁山道上设伏,刘湛攻打护羌军佯败,诱敌到埋伏之处一举将其歼灭。”
“诺。”刘湛和马昂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