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个年代,李赫是袁钊推举他为孝廉、入宫当值,就自动默认李赫是他的学生。
当夜,张恒率陇西郡府的幕僚们为李赫、袁钊举办了盛大的接风宴,欢迎他们荣归故里,又为他们即将前往凉州上任践行。酒喝到酣处,袁钊酡红着脸,大着舌头向趴在桌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张恒说道:“张兄弟,袁某人有。。。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帮这个忙?”
张恒迷迷糊糊中,听到袁钊说话,应道:“咱们是兄弟,呃。。。。。。你说啥,我。。。我都答应。。。应。”
袁钊嘿嘿一笑,向边上的章裘和裴少府说道:“他。。。他答应了,嘿嘿,老子怕他赖。。。赖账。小赫子,去拿。。。拿纸笔来。”
李赫知道老师袁钊老谋深算,心里暗笑,忙屁颠屁颠去柜台取来纸笔。
袁钊写道:“陇西郡太守张恒,自愿将章裘、裴少府二人交还给袁钊,让其二人去凉州刺史府效力,戍卫边防,为朝廷效力。本人永不反悔。”
陇西郡府中的其他幕僚看着着急,但碍于一位是刺史大人,一位是都督凉州西域诸军事,最怕李赫的假黄钺诛一千五百石以下之权,谁敢言语?没醉酒的也都装着醉酒的样子,倒了下去。
袁钊摇醒张恒,说道:“兄弟醒醒,袁某怕你反悔,请你写上自己的名字,如何?”
张恒睁开睡眼惺忪的醉眼,怒道
:“摇俺作甚?还怕。。。怕俺反。。。反悔不成?纸笔何在?俺写了就。。。就。。。是。”
袁钊嘿嘿笑了两声,递上笔,指着落款处说道:“写这儿便。。。便成。”
张恒摇摇晃晃,抓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后,全身一软,直接滑到地上睡着了。
李赫终于忍俊不禁,老师居然还会做这种龌龊之事。哈哈,不过挺得劲儿。
第二日辞行时,袁钊提出向张恒要人时,张恒矢口否认,断然拒绝。当袁钊取出他自己签名过的条幅时,当场傻眼,恨恨地转过身盯着身后的幕僚们,幕僚们纷纷低下头去,噤若寒蝉。
张恒当着李赫和袁钊的面不能发作,看着自己的签名,按捺住怒火,忍痛作揖道:“既然为朝廷戍卫凉州,本官便忍痛割爱吧。两位大人原谅某刚才的举动,痛失两员大将,俺能不心痛么?”
“多谢老弟,袁某承情。日后定当重谢,还你两位将军,如何?”袁某笑眯眯地说道。日后啥时候便由自己说了算,哈哈,心里乐得快乐出声了。
他向章裘和裴少府挤了挤眼,说道:“两位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收拾东西跟着老夫去凉州?”
章裘和裴少府对视了一眼,向张恒拜道:“末将向府君辞行了,日后俺俩在凉州建功,也有府君的一份功劳。”说着,回去取了早已备好的包袱,牵着喂好的马儿走了出来。
张恒故作大度地说道:“想
不到昨夜也是为你俩践行,本官希望你们在凉州能像李都督一样杀敌破虏,建功沙场!本官也能沾沾光。”
李赫见时辰已经不早,便上马抱拳说道:“张府君,告辞了!”
众人上马,纷纷向张恒揖礼辞别。大队人马出了西门,沿着官道过了安戎关转向北去,直接前往平凉城。此次赴任,袁钊带了幕僚、少数扈从和亲兵,家眷全都安置在洛阳袁府。因此,他们一路轻骑快马,日行五百里,预计次日日落之前到达武威城。
章裘和裴少府有如放飞的雄鹰,在天空翱翔。一路上和李赫插科打诨,与没藏丹比试骑术,和姚元初谈谈人生。。。。。。毫不快意!
在安定驿歇息了一晚,大伙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李赫给了一块金锭,让驿长给近两百号人杀了五只羊,炖个羊肉汤,就着饼子吃。大家伙美滋滋地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