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战场惨不忍睹,战马和尚未死亡的萨哈人正在地上惨叫和挣扎,他们没有铠甲,厚皮甲无法抵御西炎骑兵锋利的箭矢和长矛。正对对冲,他们吃了大亏。只是他们的首领使用大木棒,将十几个镇远军战士捶下马,生死未卜。
对面能战的骑兵已经不多,李赫领着将士们开始缓缓加速,准备第二次冲锋。
这位萨哈人首领亦拨转了马头,粗粗看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数,只有寥寥两百来人,刚才交战的战场上居然倒下了八百多儿郎!缺少铁器、护具,落后的部落就要被挨打,这点他非常清楚。这次自己算是亏大了,女人被掳走不说,还让部落青壮年汉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望着敌军开始渐渐加速,如同钢铁洪流,大地在颤抖,轰轰作响的马蹄声如同鼓点一般震撼着他的心灵。他勇敢地迎了上去,萨哈人不怕死,身后仅存的二百多名儿郎紧随其后,一字排开。嘴巴倔强地抿着,眼睛死死盯着对手。
李赫单手一举,示意大军保持中速不必冲刺,队形展开进行侧翼包抄。镇远军将近三千骑兵排成两行,展开一个巨大的扇形,对萨哈人实施威逼包围。他们骑在披甲战马上,匀速缓缓向中间兀自不肯放下武器的萨哈人一步一步进逼。
萨哈人的恐惧在一点一点增加,如果镇远军骑兵一阵风一样冲来,他们倒是没那么害怕,因为没有
时间害怕。
现在他们一步一步逼近,根本看不到这些对手长得什么样,举着强弩和锋利的长矛,个个都是杀神一般。
气氛压抑地使人透不过气来,这位萨哈人首领突然大吼一声,叱马上前,指着李赫依哩哇啦说了几句。
李赫不知道他说什么,这时,王贲策马上来向李赫说道:“都督大人,这位萨哈人说咱们凭借着精良的装备胜之不武,他要与你单挑。他若赢了就放他们走,并且归还他的女人。他若输了,任凭您处置。”
李赫听罢,蹙眉道:“谁抢了他女人?”
王贲说道:“就是那位秃发鲜卑的左将军,刚才他逃回来时,马背上有个女人。”
“岂有此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帮杂碎到哪都要抢人。”李赫握紧拳头说道。
他双腿微微一夹,黑雪默契地向前走了几步。李赫大义凛然地说道:“我是西炎的凉州西域都督,你也知道我们再冲一波,你们势必全军覆没!所以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但我是一个比较仁慈的都督,可以给你机会和我打一架,但你若输了你要接受我的管辖,要向西炎称臣纳税!”
王贲叽里咕噜向萨哈人说了一番,那位萨哈人首领心里矛盾万分,论单打独斗他不惧任何人,可是身后还有部落的妇孺老幼,不能将让儿郎们全部去送死。
这位萨哈人首领高高举起寒光闪闪长矛,哇哇叫了几声,其他部族男儿
亦随之吼了起来。
在李赫眼里,无非都是一些困斗之兽罢了。他向身后的姚元初下令道:“你带人去搜寻落马的弟兄们,无论生死都给他们带回来。”
“诺。”姚元初奉命而去。
李赫回过头来,盯着那位首领,叱马缓缓向他逼近。
王贲在他身后大声向那人说几声,然后向李赫说道:“都督大人,他同意了,他说他叫穆图鄂,是这个部落的首领。他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你的建议。”
“嗯。”李赫应了一声,拨马上前距那首领十丈距离停下,冷冷地伫立着,眼睛透过黑洞洞的头盔看着手执木棒和长矛的穆图鄂,一根是笨重的木棒,一根是灵巧的长矛。木棒既可以攻击又可以防御,若他使出全力砸自己的长槊,这根乌云蔽日槊便要被他砸坏。槊头虽锋利,但要直接削断这根木棒也难。
穆图鄂让自己愤怒的心情稍作平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