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愿意开口喊他父亲,他恨父汗高高在上,漠视母亲和自己的存在。因此,现在他的心情很复杂,父汗年事已高,将自己召回王庭,大有传位的意思,从拓跋宕那种恨恨的眼神中就看得出来。
他这次带着内眷、附离一起来到了盛乐,作为中军大将军,他节制盛乐的戍卫军、王庭的二十万精骑,自己右谷蠡王部还有五万精骑。作为中书令还要出纳号令。地位如日中天,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左贤王拓跋喾比哥哥拓跋宕更是心烦意乱,自己原本妥妥可以继承汗位,现在眼看没指望了。自
己怎么和军政一把抓的拓跋虎斗?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父汗让自己留守弹汗山东侧,明摆着让自己独挡慕容鲜卑和段氏鲜卑,真是看不出来父汗和拓跋虎两人心机如此之深。
这日,拓跋喾睁开眼,看着边上躺着的女人,厌烦地说道:“怎么不睡回自己的毡帐去?本王还有正事,赶紧走!”
那女人昨晚被他弄了一夜没睡好,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一脸茫然。
“还不走?”拓跋喾呵斥道。
女人嘟噜了两声,悻悻地坐起,穿好衣服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大人,为何如此心烦意乱,将如此美丽的安达拉姑娘赶走?”金湛撩着门帘走了进来。他刚从洛阳回来,便知道拓跋虎已经强势进入中枢,不出意外他就是下一任可汗。因此,他明知故问。
拓跋喾刚想发作,一见是金湛,便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金湛不以为意,哈哈大笑起来:“大人呐,不就是一个汗位吗?至于和自己如此怄气吗?啧啧,安达拉可是越发圆润,更加有女人味儿了。”
“金湛,你没事来寻本王开心的是吗?”拓跋喾没好气地说道。
金湛继续哈哈笑道:“大人,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西炎即将步入末日!”
拓跋喾无精打采地说道:“西炎好与坏干我鸟事!”
“大人,这就是时势!时势造英雄啊!千载难逢的机会!前朝三国涌现出多少英
雄?”金湛眼睛闪闪发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