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狂大声说道:“他跑的方向是洛河通往的一条小河,可能有同伴在水路接应。来呀!赶紧去洛阳县衙借几艘船来!”
“诺。”一位徒兵飞快向后跑去,原路返回“玲珑相依”商铺。
“哎哟,死耗子!你对我下手够狠的!”小豆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元昊面前,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元昊疼得龇牙咧嘴,但不敢叫疼。涨红着脸说道:“不这样,咱们俩就成了苦命鸳鸯啦。”
“哼!谁跟你是鸳鸯,不要脸!你就是只耗子!”小豆子娇嗔道。
元昊嘻嘻笑道:“我是大耗子,一只爱吃豆豆的大耗子!”
小豆子一跺脚,小脸开始红了起来,娇嗔道:“死耗子,脸皮越来越厚了,是不是和都护大人学的?”
“哎哟,姑奶奶,人家都没影了。赶紧回店里换身衣裳,我已经付过钱了!”元昊见那人已没了踪影,如脱兔般追了过去。
叶狂和徒兵们也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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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的支流只有四丈宽,河道狭窄但有两个大人那么深。河堤都是用青条石砌成,青条石已被人们踩得非常滑溜,靠河的一侧已经长满了青苔。河水流速缓慢,河面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只有小舟划过,才会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元昊看着荡起的涟漪,望船兴叹。那汉子朝他挥了挥手,小舟拐了个弯便消失不见。
叶狂随后匆匆赶到,望着悻悻的元昊,跺脚自责道:“哎
,李兄弟,都怪我!想不到几个偷马贼也会招来刺客,兄弟我疏忽了!”
元昊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说道:“别等船了,肯定赶不上他们。咱们兵分两路,你回去看看人犯还活着不,如果没死赶紧救治!他们身上一定藏着惊人的秘密!俺回去请我家夫人,看看能不能追踪到这几名刺客!”
叶狂一怔,右手按在元昊的手背上说道:“再好不过了!咱们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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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府。
蔑十一陷入了昏迷状态,仵作替他检查了全身,向闻讯赶来的傅长虞说道:“人犯左右臂、右胳膊、左腿、右后背中了五处箭伤,其中右后背的伤口深一寸,所幸未伤及肺部。”
傅长虞向送人回来的徒兵问道:“这人犯了什么事?”
徒兵禀道:“大人,此人偷了镇远军牛将军的战马。”
傅长虞不由得产生怀疑,区区一个头马贼怎么会遭人刺杀?他不由得问道:“哦,那为何会半路被人刺杀?”
“回大人,属下等也不知道。”
傅长虞指着那位叫赫老五的鲜卑人,问道:“这位又是谁?”
“属下不知道,我们破门而入时,他被人绑在地上。但据小豆子说,此人企图向她动手,图谋不轨。”
“原来是个淫贼。”傅长虞玩味地说道。
鲜卑人僵硬地躺在地上,脸色安详,脸上并没有恐惧和痛苦的表情。他一时大意落在了小豆子手上,就知道
自己的下场肯定是这样。若不是被小豆子缚着双手双脚,他早就自杀了。因此,当看到同伴向自己下手时,反而得到了解脱。
人犯半路遇刺,三个死了两个。对于这种偷马贼和淫贼,死一个和死一双都无所谓。只是为了他们俩,刺客甘愿冒着极大的风险行刺,太不符合情理!其中一定暗藏着什么玄机。
他立即吩咐道:“快去请最好的郎中给这个偷马的医治!”
“诺!”徒兵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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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元昊在这间“玲珑相依”的商铺里喊道。
突然眼睛一亮,原来蓬头垢面、披头散发、浑身污秽的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