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女人是最难生存的,淳善坊里充斥着暴力。她们唯一的筹码便是自己的身体,她们别无选择,只能依附和取悦一位实力强悍的男人。
洛阳的士族权贵只贪图自己的安逸和享受,淳善坊内的贫穷、黑暗和危险根本无人在意。洛阳县的衙役捕快也捞够了油水,对这里爱管不管。
马车进入淳善坊后,莫言白便失去了目标。因为淳善坊没有像样的屋顶让他持续地追踪,他只能落到地面,顿时他也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不怀好意的目光。
。。。。。。
樊宽在马车内闻到“怡君”身上幽幽的体香,早就心猿意马起来。这种好闻的味道,在之前的女人身上从未闻到过。碍于马车行驶在街上,万一这位刚烈的女人从马车上跳下去,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于是强忍着内心的冲动。
当驶入淳善坊后,他的手脚便开始不规矩起来。他伸手拍了拍“怡君”柔嫩的肩膀,关爱地说道:“怡君,这里虽比不上四平坊,但周边住的都是自己人,大伙儿互相关照,比起其他地方可是自在得多。以后你跟着俺,就不要想其他的啦。”
檀儿娇笑道:“当家的没了,奴家还能指望谁呢?奴家会记得别人的好,樊宽哥哥仗义相助,奴家无以为报,就给哥哥当牛做马都愿意。”
“诶,哥哥怎舍得你当牛做马?你只要负责把身体养好就成,别的啥也不用管!”
樊宽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檀儿,栗色的发丝贴在雪白的脖颈上,显得特别有女人味儿。
听到自己极具挑逗的言语,檀儿故作娇羞垂下头去,樊宽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另一位匈奴人和两名羯人奴隶各自在心中暗暗骂道:“禽兽不如!”
马车驶到一个巷子口停了下来,樊宽起身掀开门帘,伸出手想搀扶“怡君”下车,顺便可以摸摸她如豆腐一般雪白光滑的小手。
檀儿哪里会让他得逞,背起包袱,自己动手端起那锅老母鸡猫着腰跳了下去。樊宽虽然多疑,但认为这是“怡君”性情刚烈之举,没有在意,反而对这个蔑十一的女人更感兴趣。
他朝三顺子瞪了一眼,三顺子忙不迭地上前说道:“嫂子,俺帮你拿着。”说完便将铁锅抢了过来。
这里的房子低矮,基本都是平房。房子破旧密集,巷子狭窄,弯弯绕绕,四通八达。隐隐问到一股皮革味,走着走着,这股味道越来越大,绕了好半天才走到一个院子前。
樊宽呵呵笑道:“到啦,怡君啊,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别把自己当外人。”
檀儿故作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在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说道:“如此甚好,奴家叨扰哥哥了。”
樊宽说着推开院门,引着大家走了进去,众人眼前豁然开朗。与外面都是泥土路的小巷子不同,院子里面全部铺着石块,低调又干净。一排整洁的
木屋并排矗立着,足足有十几间的样子。木屋前搭着木头架子,上面爬满了绿色的植物,还挂着一串串果实。木屋后面长满了芦苇,这里应该离洛河不远了,感觉这里别有洞天。
几只狗子看到生人进来,警惕地站了起来,盯着檀儿等人。檀儿闻到浓烈的皮革味儿,掩着鼻子皱了皱眉头。
樊宽讨好地递过来一张薄荷叶,说道:“揉碎了抹在鼻子上,就闻不到这味儿啦!以后就会习惯的,俺一天不闻这股味道,就吃不下饭。”
一口一口水缸整齐地排列着,里面是各种颜色的染料,几名羯人正在向里面倒着臭烘烘的鸽子粪便,并往里扔了几块石灰石,臭味更是冲天而起。
檀儿急忙用薄荷捂着鼻子,问道:“樊爷,您住这儿?”
“是啊,正因为俺这儿臭,因此安全的很。不管是司隶府的徒兵还是河南府、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