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儿向大豆子急问道:“人都绑上了吗?”
“姐姐,都绑上了!”
“好!将他们的衣裳全都脱下来备用!”
“啊?”大豆子脸红了起来。
檀儿急道:“没叫你脱裤子!”
“哦。”大豆子这才忸忸怩怩去脱那些男人的衣裳。
“老莫,你去帮她!”檀儿命道。
“诺。”
此时,樊宽在外面叫嚣道:“杀了那几人俺樊某有赏!俺管他一年的饭,管饱!”
暴民们激动了,发出吼吼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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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统领,好像不太对劲呐。您看,这些人操着家伙赶去哪儿啊?”一位鲜卑人透着缝隙向外边看边说道。
古泰力也趴过去看了一会儿,操起家伙说道:“走,跟着他们去看热闹!”
里坊消息传得很快:“樊家铺子这几天管饭!”淳善坊的贫民们纷纷涌向樊家制革坊,不明真相、不问缘由、不辩是非,只为肚子吃饱饭!
鲜卑人混杂在贫民中,随着人群来到樊记制革坊。只见大门洞开,人们纷纷往里涌,里面早就人山人海。
“喂!前面的往里走啊,后面堵着进不来啦!”后面的人们唯恐轮不到吃的,着急地喊道。
里面有人喊道:“樊爷有难,大家快去帮忙!”
“好!”众人吼道。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最后的一抹晚霞也已融入到暮色当中。洛阳城内炊烟袅袅升起,灰白色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给远处的城墙、屋顶、
树木罩上了一层薄纱,看起来若隐若现,有着诗一般的朦胧和虚无的美丽。
鲜卑人不动声色混杂在人群中,向后院涌去。路边的芦苇早就被踩得东倒西歪、一塌糊涂。老远便听到樊爷在大吼大叫着,听着声音非常奇怪。
古泰力走在前面,只见后院的院子里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樊宽此时已经将脸上的血擦拭干净,站在东耳房这边指挥着人们将西耳房围得水泄不通。
古泰力身材魁梧,在贫民中鹤立鸡群一般。樊宽一眼就看到了他,惊喜万分,急忙招呼道:“古兄弟,您怎么来了?金子筹齐了?”
围在樊宽边上的打手各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古泰力嘿嘿笑了笑,从人群中挤了过去,附耳向他说道:“樊爷,金子在马车上,你不怕这么多人把金子抢了去?”
樊宽一怔,金子到手才是关键。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笔金子足够他花一辈子了!西耳房里那几个贼人死活管他鸟事? 他附耳向古泰力说道:“兄弟,贵霜人就在对面的西耳房里,还有几个贼人想将他偷走。这不,俺叫了这么多人围着,他们今日插翅难逃!这儿就交给你啦,俺去看看金子。”
古泰力一把抓住他说道:“不急,俺要看到人死了,才能将金子付给你。金子都已经到你家门口了,你还怕它飞走不成?”
樊宽见鲜卑人又来这一套,心中暗恼,说道:“
古统领,既然这样,你就领着你的手下亲手去要了他们的命。俺在此等着!”
古泰力看着这帮暴民围着西耳房好像无从下手,便着急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便说道:“好,俺去看看。”说着,便向西耳房挤过去。身后的鲜卑大汉也纷纷跟了上去。
樊宽低头向一位手下说道:“你去门口看看,鲜卑人到底有没有将金子带来。”
“诺。”手下悄悄地退到黑暗的角落,飞速向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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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暴民闹哄哄地不断用水泼,感觉没啥用,便退了出来。将点着的青芦苇放在耳房门口,一时间浓烟滚滚。
檀儿等人将浸湿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