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等人大惊,这位国王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尤其是黛兰娜吓得发出一声“呀”的声音,心中惊恐万分。
“呵呵呵,你们不用惊慌。”穆崴诺王缓缓说道:“你们不是坏人,而我们象雄人皆信奉苯教,以苯教为国教,以苯教的经典治国,所有人都以苯教教条自律。苯教要人做善业,不杀生,不偷盗,不能淫;不说假话,不挑拨离间,不咒骂别人,不乱吹牛;不怀害人之心,不占别人的好东西,不能有疑人之心。”
他虽然蜷缩在黑暗当中,但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李赫,两只眼睛有如晶亮的宝石。
李赫心中赞道:“智者果然名不虚传,一眼就能看穿自己,而且将自己对他们的警惕之心和敌视之心都化解于无形。”
他向穆崴诺王揖了一礼,缓缓说道:“象雄人全民信奉苯教,国王大人果然也是位苯教高僧。”
此时端坐在侧边的一位僧侣模样的人说道:“当然,穆崴诺王既是恰日柬国王又是法王。万事都有因果。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您是西域都护府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假扮成马贩子来我们象雄国吧?”
李赫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一时语噎,借着这句话又向穆崴诺王行了一礼。
穆崴诺王微微一笑,介绍道:“他是喀骄域的显宗活佛森江切赞。”
李赫又向活佛揖了一礼,森江切赞活佛也向李赫回了一礼,说道:“您显然是
有备而来,随身还带着三位懂象雄语的手下。这位女娃娃是您夫人吧?为何要扮成马夫的模样啊?”
李赫镇定了下来,沉着道:“在法王和活佛面前在下岂敢说谎。我的确是西域都护府的,听闻象雄国要向外用兵,特来亲自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样。”
森江切赞活佛瞪着眼质问道:“象雄国对外用兵,与西域都护府有何干系?你们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些?更何况我们象雄人并没有对外用兵,你们为何把大军集结在于阗城,意欲何为?”
李赫满脑子的疑问,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里?这些马还没有入军籍,没有烙上镇远军的烙印啊!他注意到另三位僧侣模样的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穆崴诺王摆摆手,让森江切赞活佛稍安勿躁。他缓缓地说道:“刚才本王说过,象雄人全民信奉苯教,不喜欢掠夺和侵占别人的东西。因此数千年来从未对外扩张征讨别国。”
李赫反问道:“如果象雄国粮食不够吃,要饿死人,也不会发生战争对外掠夺吗?”
“不会!”穆崴诺王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您一个人的看法,并不代表全部法王吧?”李赫疑问道。
穆崴诺王语气沉静而舒缓,让李赫听着很舒服,他反问道:“高原各国各部各族都信奉苯教,都是苯教教徒。苯教的教徒都亲如手足,情同家人。您说我们会
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们痛下杀手吗?”
李赫见穆崴诺王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有强调一遍,问道:“尊敬的法王,您是一个仁慈的得道高僧,您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但这些只是代表您自己的观点,并不能代表其他十七个恰日柬国王,更代表不了象雄大宝法王吧?”
穆崴诺王被他问住了,他沉着舒缓的语气开始有些急促起来:“只要遵循苯教的苯教徒一定不会干出如此荒唐之事。”
“法王大人,无需着急。”另一边一位僧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万事万物都需遵循一个礼字,他们汉人的儒家思想也是讲究‘礼’。礼制是治国之本,也是约束信徒的一种道德原则。这位汉人将军既然能带着马匹来看望法王,这也是一种礼节,他们也是带着一个‘礼’前来。他说的也有这个可能,琼隆银城那边人口实在太多,人多容易生乱,民众们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