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据一个箭步上前掐住太子志的人中,用胳膊将他的头抬起,大喊道:“别让他咬舌头,找个东西塞嘴巴里。”众人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东张西望,像一群无头苍蝇。。。。。。
董猛机灵,一抬脚,将鞋子脱下来扔了过去。
程据哪管这么多,让边上的小黄门扳住太子志的下巴,一把将鞋子塞入他的嘴里。然后掏出一个小包,打开后,众人看到包里密密麻麻插满了各种银针。
只见程据双手上下翻飞,动作极快地将银针插入太子的肌肤。说来也怪,太子的癫痫发作得快褪得也快。不一会儿,他抽搐慢慢平息下来,翻上去的眼睛也恢复正常,渐渐回过神来。
程据迅速取下董猛的鞋子,丢到一边,说道:“太子殿下,好点了吗?”
太子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自己躺在地上,众人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盯着自己。厌恶地抬手便打了程据一个耳光,盯着他说道:“滚开,你干嘛抱住孤。”
众人哗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幕,太子志果然和以前大不相同。
连皇帝司马奕也不敢相信,原本温其如玉、濯濯青柳的太子志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无端打骂刚刚救了他的程太医,若传了出去,必遭世人唾骂!况且自己待人宽厚谦和,众臣对自己也恭敬有加。为何生了个儿子就如此狼心狗肺呢?他最恨心术不正、刁蛮无理之人,因此变脸斥道:“志儿不得无礼,程太医刚刚救治了你,你怎可恩将仇报?”
司马志一愣,看到自己污垢满身,明白了几分,况且父皇脸色阴沉,从不发火的父皇大声呵斥自己,想必是冤枉了程太医。刚想起身向程据赔礼,眼睛瞥到董猛正在套鞋子,鞋子上有明显的牙印,自己嘴里的怪味正是鞋臭味。。。。。。他心里顿感羞辱,父皇又阴沉着脸瞪着自己,一时倍受委屈,一股无名之火在丹田燃烧起来。
本想见到父皇,恳请拜李赫为师,趁机拉拢李赫,没成想一来就莫名其妙晕倒在地,还倍受侮辱。贾后怀孕?不可能吧!一定是场骗局,父皇几时来凤宁宫留宿过?怕不会是这个程据的种吧,关于程据夜宿凤宁宫的风言风语自己没少听到过。她若诞下男儿,父皇又蒙在鼓里,自己的太子之位还能保全吗?到时候程据就像昔日的嫪毐一样,来个起兵作乱,先下手为强!自己可没有始皇帝那么有权,能调动军队镇压叛党。。。。。。必须要顺利继承皇位,自己才能镇压一切鬼魅魍魉。当下,只能忍辱负重,委屈自己了。
他悲愤至极,向司马奕跪拜道:“父皇,孩儿。。。。。。儿臣。。。。。。儿臣一时糊涂,请父皇恕罪。”
看着太子志从小聪颖,是先帝最喜欢的孙儿,很大程度传位给司马奕,就是看在司马志的份上。如今他变成这样,先帝若知道一定痛心疾首。张谅心中一痛,不管三七二十一,抢上前来,轻声劝说道:“皇上,太子刚从癫痫恢复正常,惊魂未定,不宜过多责备。”
司马奕想想也是,便脸色放缓,柔声说道:“志儿起来吧,程太医刚刚救了你,你不应该责骂他,应该感激他才是。”
司马志向程据揖礼道:“孤错怪程太医了,孤向您认错。”
皇上面前程据哪敢无礼,急忙向司马志跪拜道:“微臣救驾来迟,太子殿下责骂是应该的,臣有罪。”
“本宫恕你无罪!程太医,过来给本宫搭搭脉,看看刚才这么大的动静,有没有惊到肚子里的胎儿。”贾柔脸上布满了冰霜。
司马志咯噔一下,心道:大事不好,贾后又要借题发挥责难自己了。当服软时必须服软,当即跪下磕头道:“儿臣一时不能自控,不知道惊动了母后,请母后治罪。”
张谅等宫人为太子志捏了把汗。
这小滑头反应倒是很快,自己母仪后宫不能当着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