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妥!”司马肜不管不顾地出来说道:“司马颖乃当今皇上的十六弟,早早就被先帝封为成都王。被先帝和兄长宠着,骄纵些实属正常。年青人吵架,口不择言拌几句嘴而已,哪里会有什么扰乱朝纲。”
赵王伦也站出来,向贾柔拜道:“娘娘,当庭责罚一位分封王,有失皇室脸面。可否问清楚之后,酌情责罚?”
贾柔看着群臣交头接耳,殿内嗡嗡声一片,还时不时向自己张望,目光中带着愤怒,似乎在对自己发泄强烈的不满。她猛然打了个激灵,自己费尽心机平衡着各方势力,别因为图一时之快,而引发众怒,将他们推到同一立场,自己可就要倒大霉了。遂强按住内心的火气,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挤出一丝笑意,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你们也别紧张,稍安勿躁,且听听他怎么说。如果只是一逞口舌之快,本宫和皇上定会酌情处置。”
凤宁宫中依旧是哄哄声一片,贾柔也无法让群情激奋的大臣们安静下来,直到这位打扮得如同浊世翩翩佳公子、大大咧咧的司马颖和低眉垂首、迈着小步太子志一同出现在凤宁宫的大殿中,群臣才安静下来。
“押上来。”贾柔大声说道。
太子志小心翼翼地跪下叩拜道:“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母后千岁。”
“没你的事,你站到一边去。”贾柔尽量将语气说得友善些,但司马志的耳朵里听着还带着一丝狠意,不禁身子一哆嗦,站到父皇身后。
司马颖梗着脖子,心道:今日老子骂也骂了,贾佖必是告了刁状,而贾后是出了名的护短。索性大大咧咧地向司马奕拱了拱手,拜道:“拜见皇帝哥哥,今儿是重阳节,一会儿还要去祭祀先帝,你们慢用,弟弟先行一步。”说完作势便走。
“十六弟。”司马奕轻声叫道:“父皇不是说过:‘待人厚者待己厚,宽以待人才能宽以待己。’老子也曾说过:‘大丈夫处其厚,不处其薄。’温柔敦厚,是君子的立身之道。你刚才是不是口不择言,出口伤人了?”
司马颖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