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风被这种氛围感动到了,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有这么一帮异常融洽、情同亲姐妹一般的夫人,这位西域王也应该是非常好相处的人。这才是一个大家庭应该有的氛围!她非常羡慕地看着三位女人嘻嘻哈哈搂成一团。自己曾为太子妃,若改嫁他人,定会被千夫所指,最好便是在太子志的墓前搭一座茅草屋,陪着冰冷的墓穴度过余生。。。。。。可又不甘心,他从未对自己好过,并且已经解除婚约,自己有必要搭上余生的幸福吗?她内心十分矛盾,触景生情,双眼不禁有些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盈盈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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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并州的一座小山村,山野四处已经笼罩着一层白雪。到了傍晚时分,整座村子黑沉沉没有一丝亮光也没有听到狗吠声。一切都那么寂静,飞禽野兽也不见踪影。
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汉子,衣着褴褛、顶着风雪闪入一间柴房,浑身瑟瑟发抖,搓着快要冻僵的双手,借着昏暗的光线在角落发现一堆干透的茅草,一头钻了进去。
他就是从石府中唯一逃脱出来的石勒。借着敏捷的身手,翻出后墙,打扮成沿街乞讨的乞儿一路逃向羯人众多的并州。他是羯人,义父石琮收留他时,他对富可敌国的义父心怀感恩。义父一家被杀,此刻他心中怀着熊熊的怒火,不仅锦衣玉食的日子到了头,还要四处躲避搜捕他的捕快。此仇不报非君子,一定要为义父讨回公道。
他要去从军,就像李赫一样,在军中闯出一番天地。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占据一席之地,必须要依靠自己强大的武艺。他痴迷武艺,从小便勤于操练,混迹于街坊,哪里打架都有他的身影。李赫已经是西域王了,他相信自己武艺并不输于李赫,李赫能率军屡屡破敌,自己也能!
石勒冷冷地望着门外银装素裹的世界,这座村子看样子就像是被洗劫过一样,没有一丝生气。他现在又冷又饿,如果外面有生人路过,自己一定会出手,毕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这里是一条官道,肯定会有人途经此处。果然,在静谧的山谷中,听到远处有咿呀咿呀的车轴声传来。他眼神中透着冰冷的寒意,如果对方用武力相抗,那就怪不得自己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从茅草堆中钻了出来,如同豹子一样敏捷地窜了出去。
风雪中,有两辆马车迤逦从官道行来,外面还有几名骑着马的护师跟着。
他隐藏在一块石头后,灰黑色的衣裳和周围的颜色融为一体,不走到三步之内,根本发现不了这儿藏匿着一个人。
他浑身在颤抖,没想到山区的寒风如此之冷,冰冷到直刺骨髓。
来了!两辆马车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到护师的刀鞘和刀柄居然冻在了一起,他们也浑然不觉。
石勒如同豹子一般,无声无息地纵了过去,挥起手上的木棍,将尚忙着拔刀而拔不出刀的护师捅在马下。
另外三名护师听到动静,大喝一声,挥起手中的刀刃,便向他围了上来。
仓促间被石勒捅落在地的护师也一骨碌起身,龇牙咧嘴地扑了上来。
石勒挺拔地站着,任凭风雪吹拂着自己的身躯,此时他不再颤抖,反而浑身燥热起来,浑身骨骼噼啪作响。
“住手!”突然马车内传来一声大喝。
护师们愣在原地,回头望向马车。
“他没有恶意。”一个脑袋探了出来说道:“如果有恶意,你们早就成为他的刀下之鬼!”
“诺。”护师们悻悻地回到马车边上,手中依旧拿着兵刃,虎视眈眈地盯着石勒。
“年青人,是不是饿了。”马车内的那人向石勒喊道。
石勒听懂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