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自己,他做饭不好吃,连个鸡蛋都煎不好,因为完全没有厨艺天赋,总是自我忍受,为了不浪费,连煎糊的鸡蛋他也会吃光。
而穿鞋、系鞋带这种小事,有记忆起他就是自己做的。
江亦单膝跪地,抬起头来:“脚趾,还疼不疼?”
玄关的感应灯暗了下去,身旁还有一只急躁的狗,杨侑然垂眸,灯光又忽亮起,垂直地打在他的后脑勺,一片阴影落在江亦神情专注的脸上。
杨侑然脸色发红,忘记了在车上的不愉快,说:“还有点疼,所以今天不能教你跳舞了。”
江亦说对不起:“另一只脚呢,也疼?”
“一点点吧。”杨侑然弯腰,耳根完全红透,“你别摸我脚啊,我要换袜子……不是,我要脱袜子。”
江亦注意到他的耳朵,再次垂目,拇指按在他的脚趾上,像医生一样确认他的软骨有没有错位,说:“如果很疼的话,我们就去医院,拍个片子。”
杨侑然浑身紧绷,忍不住地身上发颤:“哥哥你别……”
江亦:“嗯?”
杨侑然别开头:“我去不起医院,也没那么严重啦……”
江亦帮他脱掉袜子,看起来毫发无伤,其实杨侑然一点也不疼了,但江亦握着他的脚踝,还捏他脚趾,给他弄得不好意思了,谎称要去上厕所,急忙逃进门,开水龙头洗脚,冷水冲刷得白皙脚背泛起粉红来,黑色地砖的流水里倒映着他同样红透的脸。
江亦慢慢起身,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杨侑然很快出来,穿着拖鞋,模样稍显凌乱。
江亦已经把灯打开了,但他毕竟是客人,只站在玄关而没有入内。看见杨侑然活动自若,才松口气。
杨侑然其实不想让他走,但江亦有生理障碍,他能怎么办,和江亦抱着抱着有了反应,然后江亦忽然说不行,那岂不是很扫兴!
所以杨侑然动作自然地给他倒了一杯水:“明天再教你跳舞吧,机构那边的治疗你也去两次了,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好转?”因为问题尴尬,他语气有些小心。
江亦没去治疗,这完全是浪费时间。所以他给了钱给护士,让护士帮他搪塞杨侑然,说他去了。
江亦低头喝水,说:“在好转。”起码他现在很喜欢和侑然抱抱了,平时一个人睡觉习惯了,最近开始睡前却总觉得怀里空荡荡,想搂着他。
杨侑然眼睛一亮:“好转到……到什么程度了?”
江亦神色无波,却没有看他:“不清楚。”
“你不清楚,那你怎么说好转了?”
江亦:“心理医生说的。”
他自己就是那个心理医生。
杨侑然坐在他旁边,托腮:“哦……那医嘱你都有听吗?就是裸睡啊,绑起来什么的……”
江亦闻言别开头,手里握着玻璃杯,指骨发紧,望向窗外夜景:“这个没有。”
杨侑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怎么不听话?”
江亦视线落在他脸上:“那个医嘱没用。”
“谁说的?”
江亦:“我说的。”
杨侑然皱眉:“我在谷歌上看见很多人给那个大卫医生好评的!说他治疗性心理异常很厉害的,在马萨诸塞州都有名气的!你比他厉害?”
江亦点头:“是。”
杨侑然:“……”
杨侑然一时无言:“你还说是!!”
江亦平静地说:“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考个执照证明这件事。”
杨侑然被荒唐住了:“??江亦你考执照,考执照有什么用,你还是……那不行啊。”
柏拉图是要BE!!他怎么可以不配合,不积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