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式算是朗姆那边的人,波本也从之前的威士忌组安全屋搬了出来。毕竟没了苏格兰,他和莱伊两个人继续住在一栋房子里实属折磨,分开对大家都好。
“你是这里的第一位客人。”
神无梦正换着鞋,猝不及防听到这话,吓得手都抖了一下。
她坐在玄关处的矮凳上,波本站在跟前,影子几乎将她整个人都遮住,高度带给她不小的压迫感。
“第一”这个句式总会让人觉得自己是特殊的,但神无梦不确定他提起这件事是为了什么,试探道:“下次我把祝贺乔迁的红包补给你?”
“嗯?”
这里没有这种习俗,降谷零皱了皱眉,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来日本?”
他垂眸,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适合对话,主动弯下腰,将换下的鞋子摆好,平视她道:“我听说你是在美国通过贝尔摩德加入组织的,在和我们搭档之前,一直在美国行动。”
“我只是个打工人呀,阿Sir。”神无梦敷衍他,“Boss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咯,不然谁愿意和你们这么多人住一起啊。”
至于自己独居之后发现生活质量反而下降这种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告诉降谷零的。
“不要乱叫。”
降谷零察觉到她的不配合,结束了对话,站起身来往里走。
这家伙不会听懂了“阿Sir”是什么意思吧?
神无梦踩着拖鞋跟上他,在心里肯定了一下中华文化的强势入侵。
她记得跨年夜那晚波本还住在威士忌组之前的安全屋里,今天才3号,昨天他们又在靶场练了那么久的枪,他到底哪来的时间搬家?
神无梦觉得自己有必要向这位未来的打工皇帝学学时间管理能力,问道:“你是昨天搬过来的?”
降谷零读懂了她脸上写满的好奇,回答道:“这里是组织名下的安全屋,直接提交申请就可以入住,我是昨晚搬的。”
他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反问道:“你搬走的时候不是这样?一个白天的功夫就消失了……苏格兰想找你都找不到。”
神无梦沉默了一会。
如果说她光顾着生病了,这些事情都是琴酒处理的,降谷零会不会直接把她抓了送回公安部,重新审视她的地位。
想想就很可怕,神无梦又不确定自己拙劣的撒谎水平能不能骗过这位十分敏锐的公安卧底,索性换了个话题:“苏格兰都死了,就不要再提他了。”
她就不信,都把“苏格兰”搬出来了,降谷零还有心情追问她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果然,金发黑皮的男人沉了脸色,打开了房子里的暖气,将大衣随手搭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
外套脱掉了,他的上半身只剩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将流畅的肌肉线条和观赏性极强的宽肩窄腰都勾勒出来,体温和荷尔蒙都在往外溢。
但神无梦没有心情欣赏,因为降
谷零又朝她问道:“你对苏格兰的死,一点都不感到难过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有点难回答。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关系有多好就不用她说了,她表现得为苏格兰的死痛心疾首,可能会让降谷零对她观感好一点;但换个角度来说,她不应该知道波本和苏格兰的真实身份,所以不管她到底对苏格兰是什么想法,都不该在同为组织成员的人面前表露。
“毕竟恋爱一场,当然会为他的死而遗憾啦。”少女的语气轻快,可惜道,“但谁让苏格兰要叛逃出组织呢,亏我之前还在琴酒那里替他说话。”
这番话并不完全是撒谎,神无梦还是挺不高兴这群公安私自行动让她处境微妙的,虽然她在诸伏景光假死的事情上帮了忙,但这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