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不语,元兰便走进了被烧得严重的屋子里,直接指着废墟再次指认道,“你们仔细观察,这块儿被烧得最严重,且按照灭火留下的痕迹,能看得出这里是起火点。”
她目光坚决,没有犹豫,屏住呼吸,抬眼看着眼前的众人,“而此处正是孟氏床铺的所在位置。”
一听这话,在场的男子纷纷露出惊讶的目光,结合刚才孟氏那么费劲心力地指责元兰,似乎也有了答案。
其他人心思各异,驿呈也有所怀疑,把目光挪向了四周的其他女眷,“她说的可是真的?”
“是,这里的确是孟氏的床铺。”
刘老夫人刚苏醒过来,身体不好,说一句话要喘上好几次,可饶是如此,她也要第一个为元兰证明。
“她说得没错。”秋晚见状,也不由开口,虽然她看着也柔弱,但目光里难得露出了几分坚决。
待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臂上一阵疼痛,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是被她掐了一把,回头对上了王莹玉嫌弃又恼怒的眼神,“你多管闲事做什么,这轮不到你来说话。”
见到小姐这么说,秋晚果真噤了声,大气不敢再出一声。
“不是这样的,我和元兰向来不对付,她一直都讨厌我!”
孟氏见自己被推到不利的地位,立刻反驳,彼时她手心里已经全是汗。
“所以有可能元兰放的火,故意诬陷我,而她之所以没在,是因为她放了火就跑了,所以你们醒的时候没看到她,她想害死我们!她还说去茅厕了,你们有谁看见了吗?单凭一张嘴如何能够洗清?”
孟氏表情狰狞,一副和元兰不死不休的架势,在场的其他人原是想要相信她的话,可两人各执一词,大家就像极了墙头草,不知该信谁的。
比如现在,又把目光挪到了元兰身上,期待着她的反驳。
“我可以证明元兰说的是真的,因为我当时也去了茅厕。”
裴今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冷,出现在众人面前,如同一阵清风。
元兰抬头看他,没想到他主动站出来说话。
“你们二人一同去茅厕?”孟氏继续对此持有怀疑的态度,分明裴今时的话里没有这个意思,可经她一扭曲,就变成了两人不清不楚。
裴今时的目光淡淡扫过她,只一眼便像要将人看透,他居高临下地凛着孟氏,分明是回
答的话,在他说起来亦是器宇不凡。
“莫要误会,我怕当面和元兰撞到会不好,所以我是在她后面去的,她应当是没看见我。而起火时也是她听到声音先出去的。”
裴今时的话浇灭了让孟氏想要栽赃嫁祸的心,可却也因此更加让她咬牙切齿。
“你们两个人平时关系就不清不楚,现在也一定是狼狈为奸,互相包庇。故意做假证蒙骗别人,是你们能干出来的事。”
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三言两语把裴今时连带上,一并将他拖下水。
元兰听着裴今时的话,心中流淌过阵阵暖意,可对孟氏却仍是厌恶,“身上干净的只有我们三人,我有人证,而你们母女没有,所以放火的不是你,那就只能是元青青,我看你是在为元青青顶罪!”
“你!”听到女儿的名字,孟氏更加气急败坏。
她说不过元兰,干脆开始撒泼,拿了个帕子掩面而泣,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目光,“这件事当真和我们母女无关,是元兰恶人先告状!”
驿呈脸色发黑,面对她这哭哭啼啼也忍无可忍,冷眼看着她们母女,对手下吩咐道,“把他们母女两人带去
府衙,交给府尹审问。”
一听这话,孟氏和元青青害怕的不得了,生怕被带走就回不来了,挣扎道,“大人,我们当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