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们会很快会处理好的。”
管家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虽然面带敷衍,可也还算听劝。
他回过头去,给了打手一个眼神,示意他不必再对这家人过多动手。
阿婆苦笑了一声,突然起来,眼看着就要朝着元兰所在的地方,那高大的柱子,直冲冲地撞过去。
其他人提心吊胆,跟着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出手阻拦,可没一个人有元兰动作快,也没人比她离得更近。
“不可!”
她动作利索,直接拦下了她,拉住她的胳膊,挡在柱子前面,让她没能成功。
阿婆眼含绝望,看着她,半响不语。
而她眼前的元兰却看懂了她的意思,“阿婆,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撞柱并非能完全得到解脱。”
与此同时,客栈老板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也赶紧出来了解前因后果。
待他懂得前后所发生的事后,便请辞求见员外。
虽说他是图钱不假,但他也真心实意的觉得,这家百姓过的可怜。
员外听闻,外头求见的是此地的客栈老板,思量一二后还是见了他。
“孙员外,我是这附近的客栈老板,久仰您大名,没成想这竟然在我客栈门口发生了
这么大的事。一切都好说,还是莫让我这门口沾了血,哭声也得停一停,否则日后不吉利,也没法再做生意了。”
客栈老板将这事儿说得严重,也掺了几分大家都懂的鬼神一说。
员外思衬了一番,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摆着架子,不愿意就此松口。
“这一家人就是我们村上的,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他们吧,都是些可怜见的,日后过的也甚是凄苦,总不好让他们下了黄泉。”
虽说当官的人坐拥白骨,这已是再经常不过的事,但能不多一份孽障,自然还是不多的好。
“你的意思本官知道了,总归你也要做生意,”员外摆摆手,对着外头的管家命令道,“那就教育他们一番,将他们赶走吧,别拦本官的马车,晦气。”
管家听见这番话,登时会意。
应了声后,便对着眼前的人骂了一顿,用词及其难听,如若不是看他打扮的人模狗样,绝不会认出他是高门大户的管家。
他骂完后便上了马车,和员外一同离开。
“快起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老板上前,扶起阿婆和小姑娘,将他们带进客栈。
元兰担忧地看着他们,马武
懂得她的意思,便摆摆手,示意众人先停止赶路。
“方才阿婆被推倒,撞到脑袋了,老人家最忌讳伤到筋骨。”
元兰同老板补充着情况,对其很是关切。
“快去找个大夫,来给治伤。”
老板对着店小二道。
他们这一家人,身上伤口不一,有皮外伤,也有内伤,总得找个人来看看。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大夫便拿着药箱过来,替他们挨个瞧伤。
在这间隙,老板同元兰在外屋,说起了这一家子。
“这一家人过的是苦的,阿婆夫家姓曹,人称曹阿婆,生了两个儿子。老大曹大,是个哑巴,一辈子没娶上媳妇。老二曹二,倒是有媳妇,就是阿婆身边的妇人,名唤秀娘。”
元兰静静听着,老板倒是还未说完。
“秀娘和老二两人出去做工,回来的途中不幸,双双摔成残疾,只有这个三岁的娃娃是好的。
“最惨的老三,就是那最小的姑娘,叫曹柔娘,才刚及笄,小姑娘如花似玉,本能嫁个不错的人家,结果在去给哥哥们做工送饭的途中,被镇上的恶霸糟蹋了,现在成了个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