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员外的管家找上了门。
只见他脸色难看,像对元兰心有怨气,又敢怒不敢言,但只要一靠近他,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埋怨。
譬如元兰元兰此刻,已然感觉到了他的愤懑不平。
“元姑娘,我们家员外虽然对你是有一点那么不大好,但做人也要讲求基本道理,就算是报复,给他下毒,就已经够解气了,怎么却还不知足,非要如此黑心?”
王员外管家话里满是质问。
他对上了元兰的眼,后者很快感觉到了他的无奈和怒意。
“黑心?我怎么他了?无非是每十日给他一次解药,先前一贯如此,已是约定俗成,现在怎么就变成了我的不对?”
元兰满心茫然,一头雾水地询问着。
对方见她像不知情,脸色冷的更难看了,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像是决心拆穿她的伪善面目。
“最近你经常派人过来,半夜三更的找员外要钱,他今日毒发,正在府里疼痛难忍,你于昨夜给了他假的解药,这都是你自己干的事,怎么却反倒不承认了?”
听到管家的话,元兰立刻警醒出来,这人一定是刘大盈。
原来他之所以有钱,也不是
什么正经手段赚的,而是背后敲诈王员外!
她瞪大了双眼,用抹布擦了擦手,掏出来了一包真解药,交给管家。
“我不知道会这样,你先把解药带回去给他,晚些时候我就过去。”
她话落后,便着手忙着自己没干完的活。
管家深深瞥了她一眼,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给王员外送解药。
等到元兰忙完,才得空去了王员外的府上。
他这会儿已经过了毒发时最痛苦的时候,躺在床榻上唇色发白,没有生气,见到元兰过来,登时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的开口。
“元兰,你还有脸过来?我还当你让我死了得了,花了我这么多钱,你还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见他情绪激动,元兰也不着急撇清自己,自顾自找了个凳子坐下,缓缓跟他解释。
“每天晚上来找你的可是个瞧着人高马大的胖男子?他姓刘,叫刘大盈,跟我一起流放来的,不是我派来的人,而兴许是你那天去找我时太过激动,被他听了墙角,所以才会被他讹钱。”
元兰的解释让王员外十分不可置信,直拍大腿,面露后悔。
“你怎么不早说?白瞎了我那么多银
子!”
他心都在滴血,紧接着却反应过来,怒意上涌,从床榻上爬起来,嘴里嘟囔着什么,“我得去把刘大盈找着,让他把这些银子吐出来。”
元兰一听这话,登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拦住了王员外的去向。
她怕怕王员外报官,万一事情闹大,她自己作为给人下毒的一方,也难辞其咎。
更何况刘大盈一直吊儿郎当,他家里还有刘宏逸和刘老夫人,报官也没必要。
“我晚上把刘大盈给你送过来,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他都行,现在你先在家躺着,不必去找他。”
听见元兰好声好气,话也不像假的,王员外也就松了口,同意了。
她看到马武在门口站着等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也没多待,走了出去。
外头这会儿天色还早,这些日子气候也渐渐凉了,不再像先前那么整日热着,倒是让人神清气爽很多。
“怎么忽地过来了?”
元兰不等马武说话,就率先询问道。
“这是有点急,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最近这些日子王员外不是答应了你,酒楼里的酒都由我们供应?今天我去数了一下,他名下的酒楼众多,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