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在不是主家的,蒋义记了下来准备今天入了城一一上报。
二房的人还在哭,蒋义就一鞭子摔在地上。
“出发!”他基本上已经恢复,声音仍然洪亮。
二房的人也怕挨打,只能抹着眼泪站起来走。
队伍也只晚了半个时辰出发,蒋义他们一半人坐车,身体好些的几个仍旧骑马随着队伍走。
几人因风傲晴拾回了一条命,对她已经另眼相看,竟然没有再给她上锁。
昨天她跑动了半天,其他人才看到她身上没有锁,一脸吃惊。
蒋义问起锁怎么撤了,她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解释。
最后一个女犯出来认了罪,她叫田莺儿,是京城街上的一个女摸儿,因偷错了人才被判了流放。
“官爷,是我干的,我看少夫人这一日下来手脚都损了,这才替她解了,晚上松快松快,想着早起再给戴上。”
“不不,是我求莺儿的,你们别打她,打我打我,我受得住。”风傲晴哪里会让她顶包。
安瑾歌捏着手关节就要上前领罪,却被莫南洲给抢了先:“这不赶了巧嘛!但是啊,我看解了好,对吧!这才好给各位医毒啊!”
蒋义死里逃生,也没有再管这事儿,今天也没有人要来锁她。
说起昨晚的事,风傲晴问田莺儿:“莺儿,你若真要开锁,拿什么开?”
“少夫人,我靠这吃饭呢!可不能告诉您,反正肯定不是安姑娘那么大把刀。”田莺儿笑道。
“把你能的!你倒底是偷了谁啊?怎偷个东西还判了流放?”安瑾歌冷笑一声。
她在想,这与自己的罪那可是天上地下了。
“偷了......不该偷
的东西,呵。”田莺儿微微一笑,甚是好看。
她个子很娇小,比风傲晴矮上许多,而安瑾歌又比风傲晴高出半头,三人站一起一边儿斜。
四个女犯,两人都有本事,其他两个也都间接有人命在身。
一个二十五六岁,叫颜秀秀,醉酒的丈夫虐打她时自己不小心跌倒,撞了头死了,夫家人便污蔑是她杀的,最终被判流放。
一个二十出头,叫卢小莲,攀附有妇之夫,这本不至于流放,但对方正妻因这事先毒死了这男人,然后跳河自尽,一尸两命,所以她也被下狱定了罪。
今天一路上都走得很急,因为要在昹靖城门关闭前进城,否则要在城门下睡一晚了。
午间吃干粮时,只休息了半刻钟都没有,饼都还梗在喉咙里,就又出发了。
“今日谁走得慢了,害老子睡不了床,我就打死他!”解差陈和同看样子是完全恢复了,鞭子甩得“啪啪”响。
“白眼狼啊这是!才救了他的命,现下就这样的态度了,早知道您不要救他好了。”田莺儿低声骂道。
“他们我也不了解,不全部救了怎么知道救哪个有用,现在知道他没用,下回,当然就不救他了。”风傲晴笑笑。
“少夫人英明。”田莺儿和安瑾歌同时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