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主与莫家人的恶劣关系,真的给风傲晴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每天都有听不完的话,斗不完的嘴。
她真的觉得有些累了,不是骂不赢,也不是打不赢,是那种心累。
莫北渊看着她走得离莫家人越来越远,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难过起来。
家里人待她的态度,莫北渊也看在眼中。
在永临王府里,他都住在营里,隔几日才回家一次,也不多待,母亲、袓母、兄弟姐妹、妯娌是怎么待她的,他全然不知,他也不想知道。
只知道她性子跋扈,定是不会吃亏的。
现在看来,亏是没有吃,但应该也没有多好过。
如果,自己待她好些,是不是家里人也待她会好些。
一行人走上了把各城串起来的官道,官道上行人不少,他们这么大一队人走在其间就很显眼了。
每走不了多远,就要退到一边去。
因为是犯人,所以看到官车、官轿是要避让的,而且不是停下来就可以,而是要提前退到官道下面去跪着。
还有往来的商队,他们这么多人堵在那里,人家也走不了,还得让,少不得扯皮。
这样一来,速度就慢得很了。
因为下个月
京中会举行年中试以及“霁云典”,所以各地往来京城的人就特别多,蒋义想到了人多,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
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个仍旧这样走走停停,那么整个昹州得多走好几日,另一个方案是绕路走,路偏些,但是因为没有人打扰,也不入城,所以时间上可能更快。
几个解差一合计,决定绕路走,这样还能省下住驿馆的银子,这些银子落他们袋里也是笔好收入。
反正出了门当解差就是准备好要吃苦的。
风傲晴和莫南洲都松了一口气,还好在昹靖备了些露宿的东西和吃食,也不至于多难过。
他们离开主官道,沿着城郊走,人果然就少了,走起来也很顺畅。
整个昹州地势平坦,有山有水,但不是崇山峻岭,有些地方需要翻山却也不是很累人,往北是连州,水由河变成江,山也更高更深,再往北就是延州,那便是真的到了难行的穷山恶水。
莫姝媛一听说走路进山,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哭:“为什么不走城......娘,我好累,我不想走......”
她一哭,就把孙灵竹怀里的孩子也给逗哭了。
“我抱孩子都没有出
声呢!奶奶年纪那么大都没出声呢!你倒好,一个人走还累上了。”孙灵竹朝她白了一眼,快走几步,离开莫姝媛的周围。
“娘!我也不想走了!我想回家!”十二岁的莫弘滔也不干了,扯着乔月桂的衣哼哼。
“儿啊!托你好大哥的福,我们回不了家罗!以后吃苦的地方还多呢!你要懂事啊!”乔月桂摸了摸他儿的胖脸心疼道。
“我不我不!我不走了!我要回家!”
“儿啊,不走不行啊!不走一会儿官爷要打你啊!那就可疼可疼了!”
听到官爷二字,莫弘滔一哆嗦,他看到今早有人挨打,身上一道道血印子,他不想挨打,于是抹了抹眼泪又开始走。
“我也要骑马!”过不了不大会儿,他又开始扯乔月桂的衣。
“儿啊!您可别给你娘找事儿了!大家都走着路呢!你骑什么马?!”乔月桂也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你看!”
乔月桂顺着莫弘滔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就羡慕嫉妒恨起来。
原来月宝在陈和同的马上,陈和同牵着马走,怕她滚下来,拿绳儿给她绑在马鞍上,星宝在于邦的马上,两人同骑一匹。
两人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