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歌轻轻抠了一下窗棂。
她知道田莺儿只要进屋,必会是坐在窗下,这是她的习惯,怕有人来捉,随时要跑。
旁人根本没有发现,田莺儿一下就听到了,借着出去方便,一转身就上了屋,跟上了安瑾歌。
锁链在这几人身上,如同无物。
因为院里院外都有贺问章安排的人,所以解差安心地住在中院,根本就不用管前院这些人。
有官府的人在,这些犯人见了比解差还害怕,只恐得罪了他们会被安个罪名留在这里等死,所以乖得很。
莫北渊和贺问章被赶出了书房。
“少夫人和孩子可好?”
“好着呢,专门请了稳婆来看,说是无论孩子也好、产妇也好,就没见过这么好的手艺,还直问是何人,非要来请教。”
“没事就好。”
“家主夫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镇国大将军风将军的嫡女吧!原不知也习了医术呢!好生厉害。”
“哦,她外祖是世家,无事便学了些。”
“哦,对对,我把这给忘记了,镇国将军夫人是连州霍家人。”贺问章拍拍自己的头。
“您放心,我已派了人先您一步出发,也与蒋义问了一定会落脚的城,会在这些城备下东西
给您,出了昹州进了连州,我看也就不怕了。”
“多谢。”
“是我替这几城百姓谢您才是。”
“如若,那位来问起......”莫北渊说来说去还是担心的。
“未曾见过?”贺问章答。
“你骗不过她的,如实说便好,见了面、请了饭、备了东西。”
“是,明白了。”贺问章对长公主不是很了解,还好莫北渊交代了这一句。
不多时,屋门打开了,风傲晴探出个头来朝莫北渊使了个眼色。
莫北渊便和贺问章进了屋。
两人进屋,安瑾歌已经不需要交代,上了房顶。
风傲晴举了张纸到莫北渊面前:“你肯定一眼就能辩别出来真假吧!”
莫北渊的心里一晃,先是看了看风傲晴的脸,这才看她手上的纸。
良久,他真吐了一句:“足可以假乱真。”
“好嘞!一百两!”风傲晴高兴地说。
“什么......一百两?”莫北渊不明就里。
“莺儿的工钱啊!你就说值不值一百两!”
“不是,我没银子啊!只有你有啊!”
“值值,这工钱得我来出。”贺问章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忙笑着接话。
“还敢找我要银子,那我只能灭她的口了。”莫北
渊都想笑了。
“不要!不要!莫家主,一钱都不要,这活儿是少夫人做的,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搭了把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田莺儿“叭”一跪,锅一甩。
“真小气。”风傲晴撇撇嘴。
风傲晴把信折好,放进一个锦袋中,递给贺问章。
“多谢夫人。”
“不用谢,那我们就去休息了。”
风傲晴二话不说,拉起莫北渊的衣服就走,莫北渊被她拽得一趔趄。
啧,劲儿真大。
两人回到房前的门厅里,那小丫头还在。
“我们累了,这就要休息,你不必在门前伺候了。”
小丫头领了令下去。
风傲晴将门厅的门给栓了起来,又从空间里拿了个防盗锁出来套上。
“这是何物?”
“也是锁,你们这里的兵器砍不开。”
“小瞧我是吧!”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