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已经和没事的人一样的了。
蒋义打听了半天,说是水未成洪势,这几天没有再下雨,江水已是正常水位,所以一行人准备出发。
风傲晴准备好自己的东西都出了门,莫北渊还在屋里翻箱倒柜。
“一个大男人,怎这么墨迹?!还没有梳妆好吗?”风傲晴一脸嫌弃道。
这时,莫北渊站在二楼窗前对楼下的静桃喊:“静桃,你来一下。”
静桃以为出了什么事,一路小跑着上楼去。
“怎滴?架子又端起来了?还要静桃伺候不成!看我不收拾他!”
风傲晴拍了拍手上的饼渣子,提着裙就跟上了楼。
“是我昨日洗了来着,但和您的衣物一起送了上来。”静桃说。
“我昨日也见着了,但就是不记得放在哪里了。”莫北渊道。
“您别急,左不过在这屋子里,我帮您找。”静桃安慰道。
“一定要找着啊!”
“找到了,找到了,家主。”
静桃在床头的被角底下找出了那副风傲晴缝的护腕。
“原来在这里!我想起了,当时看到怕丢了,就塞在这里,反而是不记得了。”
莫北渊如获至宝,忙系好在手腕上。
“您总是将心爱之物藏在床头被下,我想是在这里了。”静桃笑道。
接着又
帮他收拾好其他物件儿,这才出来。
本来跟着走过来要骂人的风傲晴,没有进屋,听到屋里两人的对话,又退了回去。
少了两个解差,贺问章给补了两人,都是贺家人。
一行人出城时,贺问章也没有送,倒是蓝家来了不少人来“送”。
几个城门守卫细细地查流放队伍里的东西,就连米袋子都捏过了,蓝家人就在一旁看。
但一个金豆子都没有查出来,只能放行。
听说,蓝老爷子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跪在祠堂不敢起身。几个大户除了搬不走的铺面营生,家里存的东西一件都没有了。
蓝家人也明白,这并不是以人之力所能办到的,所以不仅难过还害怕。
出了城门,紧紧凑在一起的队伍稍稍拉开了些距离,两城近,所以走官道也好走,很快就能昹胜。
昹胜他们不打算停留,所以也不会过城,就沿城外官道直接往昹泰走,几天时间就能到。
本来拖拖拉拉的二房格外起劲儿,因为马上就要到方家的地方了。
方念巧那可是不要太得意,一路上说她方家的好,方家的女儿嫁得有多好,方家的男儿有多会做生意。
原来,方家是商贾出身,方父花了一大笔钱捐了个官,这才到了京城,也因为有钱,
在仕中混得倒是不差。
没想到,除了二房自己人,其他人似乎没有一丝兴趣。
她讨了个没趣,就去扶自己的儿子了。
莫弘毅的伤还没有好,还好贺问章准备了伤药。
但是天气热,走动间粗布就磨破了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又流出血来,将肉与粗布粘在了一起,再一动,又扯开,也是相当痛苦。
同样有鞭伤的颜秀秀和卢小莲因为风傲晴较好的处置,又歇了两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晚上露宿休息时,风傲晴发现,虽然江中水位没有涨太多,但是河水十分浑浊,是连米都没有办法淘、脸也没有办法洗了。
莫北渊看她愣愣地站在河边,就走过去。
“就吃带的馒头吧!这水没法用了。”风傲晴道。
“嗯,一路上,我看临江的稻田里的有淤泥,怕是活不了了,青黄不接,可能要饿死人。”莫北渊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