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景国,京城。
皇帝李烨梁焦头烂额,多地要么水患,要么大旱,要么失收,这才立国没多久,就遇到了百年难遇的灾年。
面对这样的灾年,他无甚经验,群臣又公说公婆说婆,一时政策也下不来,别说拖了,就算不及时,死的都不是一个人。
所以,越来越难解决,拆东墙补西墙,越补洞越大。
皇帝这才想起长姐来。
此时,久光王得了长公主的准信儿,已经回国备礼去了。长公主老实待在府里准备大婚,一副恨嫁且与世无争的模样。
安磊和安桥马都跑死了几匹,顺利回了京。
安桥被瑜君领进了长公主府。
听了安桥的口信,端雅脸色微微一变。
“告诉你家主子,计划不变。”
安桥得了令,便立即和安磊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人刚走,瑜君又来报:“主子,寂夏三皇子送了礼来。”
“这是第几批了?”端雅问。
“一共四批了。他的人也到了昹州,听说还去扰了流放队伍......”
“一早知道他心眼儿小,只是不知竟如此小,”端雅冷哼一声,“先不用理他,他敢去碰北渊,那是找死。”
“是。”瑜君正要出去,又有人进来报。
“
今日信怎这么多?什么事啊!”端雅慵懒地侧靠着榻,幽幽道。
“回长公主,是皇上的口谕,请您即刻进宫觐见。”
端雅不慌不忙地换了衣进宫,去见她的皇帝弟弟。
李烨梁先是请教关于灾年的治事之道。
端雅笑着答:“皇上,我只比你长两岁,这样的灾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您何不听听老臣的意见?听说最厉害的是昹州,无非是多派人,多派银,多派粮,简单得很。”
“朕也是如此办的,不知为何就是不行?”
“可能是时日吧!等水退了,什么都好了。对了,我既进宫来,就顺道把母妃的‘凤临’头面带走。我想,母亲看我戴着她的头面出嫁,一定会很高兴。”
“正是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皇长姐。”李烨梁脸色一变。
“何事?皇上只管说。”
“久光王在回国的路上遇了袭,受了重伤!”
“怎会如此?是在我昭景境还是久光境?”
“在昭景。”李烨梁答道。
“看来,我得出一趟京了,既然我未来夫婿在我昭景出了事,那自然不能不管,我要去看护,再去查清此事。”端雅站起身,一脸凝重。
李烨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确实由端雅去比较好。
若久光王活着,端雅亲自去照顾定就不会气恼了,也不会升级为国事;若是死了,锅由端雅背也挺好。
“那可是委屈皇长姐了。”李烨梁客气道。
“我也顺道去看看昹州的实情,免得有人想要遮我们的眼。”端雅又道。
“如此甚好!”李烨梁松了一口气,他确实有些应不来。
“只怕,还要请皇上给我个旨才行。”
“好,您说。”
“当然是有关人、银、粮的调令。”端雅笑道,“若是我到了,再报往京城,您再下调令,我再来调,岂不是耽误时间?”
“这......”
“不过也是未雨绸缪,用不到是最好,说明之前您的处置已经有效了。”
“皇长姐说得有理。”李烨梁点了头。
端雅先行回了府。
李烨梁不敢一个人下主意,叫了左右相和几个大臣前来商议,大家都觉得长公主能顺道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