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接着再轻轻揉搓,直到揉掉了茶叶表面的一层表皮,露出嫩嫩的绿叶子来,一瞬竟像是从茶树上刚采下来的一样。
再以滚水煨之,满屋子就溢满了清冽又怡人的茶香。
“此茶
名为‘玉人’。需以少女之手方能揉出。十年才采一次,一次只得这一罐,连昭景的皇帝都没有。”
薛嘉儿一边介绍,一边倒好茶汤,奉到宇文宥面前。
宇文宥内心澎湃,但他好歹一国之太子,也是稳的,定了定神接过茶,饮了一口。
“清冽又不失柔美,真如少女一般。”
等两人都喝了一盏茶以后,这才谈起前面所说的事。
“殿下,寒天谷不能夺,连进都不要进。”薛嘉儿一脸正色。
“为何?”
“您要找的,可是玙王?”她扬了扬眉,问道。
宇文宥又皱起了眉。
“殿下不必惊讶,我知道韩朗的身份,是因我曾随在昭景长公主端雅身边,还被她派去帮助莫北渊。莫北渊背叛了长公主,以我的家人相要挟,逼我为他办事,他才得以顺利夺位。此后,我一直被他囚禁于京城。”
“明白了,他带她你来这里,是因为他一早就打算对付南、东炎和高元。”宇文宥也是不蠢。
“正是,我逃了出来,为您所救。”
宇文宥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说寒天谷不能进、不能夺,是因为寒天谷他早就握在手中,这一年的崛起,是因为
有他在背后?”
薛嘉儿笑笑:“殿下真是智慧过人。您应该知道那位风夫人吧!”
“知道,只听说手段非凡且貌若天仙。”
“那位便是莫北渊的王妃风傲晴。”说到此处,薛嘉儿咬起了牙。
宇文宥先是吃了一惊,接着恍然大悟:“原来是她,难怪有如此手段了,她领三州之军对付端雅的守军一战,我也有耳闻。这夫妻俩好大一盘棋啊!”
“可是,她为何要救我七弟?我七弟按理是那端雅的人,与他们是对手才是啊!”
“您说,为何风傲晴能一战而成,而韩朗又能在此战中全身而退?为何韩朗要时时来这寒天谷?就连莫北渊都不曾来探望过?”
“七弟常来是为了她?!他们有私情?”宇文宥吃了这个大瓜,人都坐不稳了。
薛嘉儿抿嘴笑,看着表情有些可爱的于文宥。
“你容我缓缓,我家那老七,他有这本事?!”
“有呢,听说,可以为之赴死。”
“嘉儿,我本来有诸多不解,这一时间,竟全被你解了!”他一把抓了薛嘉儿的手。
薛嘉儿没有躲开,只温柔地笑。
“你说,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办?”宇文宥把她拉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