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暴雪,韩朗和风傲晴哪里也没有去,腻在家里。
谁来也没有见,那承安侯派人来送药,也被安桥挡了回去。
他比韩朗他们晚了几日回来。
安珂她们也知道了之前被烫伤的事,于是道:“哼!这什么意思?这都几日了?真有事,等他的药来,烂都烂了!”
“这根本就不是来探伤,而是来探虚实的。”安琬答道。
王后要将承安侯嫡女许给玙王,这事儿已经被承安侯给散了出去,目的就是想给一直没有松口的玙王施压。
说着说着,假的也就成真的了,到时来个败坏了女儿的名声,逼他非娶不可。
但不知为何,他的算盘并不如意。
扬出去了却没有一人敢传。
因为,韩朗提供了辟谣最有力的证明。
第一个提的人是户政司的一个掌事,他在景祺阁供职,收了承安侯的银子,就想把这事儿在景祺阁给扬出去。
所以当他一早在景祺阁看到韩朗时,就道喜。
“什么喜?”韩朗脸就凛了起来。
“昨日王后娘娘派人到户政司传了承安侯嫡女的详细......”
那个人还未说完,只见寒光一闪,韩朗身后的两剑只出了一剑,那掌事已断成两
截,血撒景祺阁。
在景祺阁杀人的,至开阁以来只他一人。
“什么东西,也配。”他只扔下了这一句。
大家不知道他说的是这掌事不配道喜,还是承安侯嫡女不配。
接着,宫里凌凇又帮他杀了几个乱嚼舌根的宦官、宫女,至此,关于他的婚事消息再多也没有一人敢传。
除非下了圣旨,否则没有人一敢上前道喜,因为谁也不想被砍成两半。
这些事,韩朗没有跟风傲晴说。
他从来没有想过风傲晴会跟着自己回来,就算是他与风傲晴一世都只能以寒天谷那样的方式生活,他也愿意,也从未想过要娶别的女子。
承安侯看到药被退了回来,也觉得正常,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王后悄悄让颜嬷嬷送了信,让他夫人和大女儿明日进宫去探病。
玙王他个做子女的,难道还能忤逆父母亲不成。
他让夫人给大女儿置办了一身新行头,明日进宫穿。
陆雁含看着那套牡丹色衣裙,就头疼,她十分不喜欢红色,但是她娘专门使了银子去打听过,说王后最是喜欢看媳妇们穿这颜色,赞过好多次。
再一看那盘繁复的首饰,只觉俗气无比。
但是,她无法拒绝,她的父亲、
母亲,要说要办的事,谁也拉不住。
奈何他们又蠢又笨,除了侯爷头衔,产业日益萎缩,偏还要讲侯爷的排场,所以这侯府已是个空架子。
就前些日,竟还包下了整家客栈,简直雪上加霜,要不是后来煦城的城守送了些礼贴补了下,还得要欠人客栈帐了。
现在他们就盼着两个大些的女儿一嫁,然后把男方家里的银子,使劲儿往自己家里整,好维持住现在的生活。好给比他们还要蠢笨的侯府世子挣个前程,给几个妾生的儿子挣下媳妇本。
想到这里,陆雁含心里一阵恶心。
还有那个什么玙王,若是老老实实,再有个王位便算了,但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外面有女人便算了,还大胆地往京城带。
承安侯一家才回来,并不知道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风傲晴的身份。
承安侯夫人来看女儿,教她宫里的规矩,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进宫。
“母亲,王后虽喜欢这色,但我们是探病,穿这样艳丽的颜色真的好吗?”陆雁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