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莲跪得晕晕乎乎的,见那两人已经上了马车,直接出了宫,而她和女儿却只能走路。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竟如此大胆,敢在宫里行马车?”她问陆雁含。
“什么人?你们连玙王是什么人都没有了解清楚,就让我嫁过去,也真是厉害啊!是不是只要带个王字,我就可以嫁,管他是瞎眼的还是瘸腿的,还是七老八十的?”陆雁含冷笑道。
“你这叫什么话?嫁给王族,我们就不再是异姓了,你明白吗?”
“不是异姓比女儿的幸福更重要对吗?”陆雁含终于不满道。
“嫁人都是苦的,哪里会有什么幸福之事,理家苦,生儿育女苦,总归都是苦,那还不如入王侯家,至少苦吃得少些吧!”秦冬莲倒是看得明白。
“那母亲看这凤华君,苦吗?”
“这我怎么知道。”
“她在屋里,玙王怕她受委屈,就在屋外站着等;下个梯、过个门槛还得牵着护着;走路玙王还低她半步,你觉得她苦吗?”
“这正在兴头上,有什么奇怪的?”秦冬莲十分不以为然。
“是不是在兴头上我不知道,反正我若是嫁过去,肯定会受您所说的苦就对了,我得好好感谢
您。”陆雁含越走越快。
“你个死丫头!竟还顶嘴!若不是你妹妹已经被南晏侯世子看中,哪里轮得到你!”秦冬莲骂骂咧咧,相比大女儿,她更喜欢小女儿。
她爹在娶亲时,她爷爷秉承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找了几家中长得最好但是最蠢的一个,家里倒是安生,你娶妾就娶妾,卖产业就卖产业,反正是不管也不顾,只管吃好喝好。
两人走到宫门时,已经累得半死。
好在是陆彬驾了车等在宫门边,一看她们出来,就迎了上来。
“夫人,大小姐。”陆彬先是打量了一下陆雁含,倒是无事,这才放了心。
“我说你啊!当了那么多年的差,怎么就是那么笨,车离近些啊!又要多走几步!”秦冬莲把气撒在了陆彬的身上。
这车停哪里是有规矩的,他已经将车赶到尽量近的地方了。
陆彬已经习惯,并不言语,默默地领着她们往车边走,取下了凳子,又掀开了车帘,把两人让了进去。
“又白去了,也没有个说法,你爹回去又得和我闹。”进了车里,秦冬莲又开始叨叨。
“娘,您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被叫过去只是为难人的,并不会是我,
要是我,早就下旨了!您还不明白吗?”陆雁含声音高了起来。
“什么?”
“那一位正主,被王后娘娘保护得好好的,我们只是王后娘娘手是牵的猴儿!我们是那出头的鸟儿!您还不明白吗?”陆雁含不蠢,看得明明白白。
“是谁!是谁啊!”
“你以为王后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咱们承安侯府什么景况,她会不知道?!我什么景况,她会不知道?!”陆雁含在车里终于爆发了。
陆彬默默地将车赶离了正街,走了另一条僻静的路。
车里传来了陆雁含的哭泣声。
他只能攥紧了马绳,什么也做不了。
风傲晴和韩朗也在马车之上,风傲晴问韩朗可看清了陆雁含的长相。
“没看清,那一头金子,我眼都要晃瞎了。”韩朗答道。
风傲晴就说了与陆雁含相同的话,正主不是陆雁含,而是另有其人,陆雁含只不过被当了枪使。
王后娘娘早就派人查过承安侯府,杜辉也查到了她与侍卫有染,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报的,所以可以肯定正主不是她。
只是王后不知道,杜辉把这事儿也告诉了两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