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从后门走,小姐,我顶住刑所的人,您去舅爷府上寻求就舅爷的庇护。”
江暖暖也想到了舅父,舅父是相爷手下的吏官,舅母是相爷家的庶女,两府隔得又近,是最好能庇佑她的人。
于是她便带着小荷从后门出去,没想到后门已经站了一队人。
这不是刑所的人,而是士兵。
领头的卫长对江暖暖说:“小姐也是军中人,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们若是放您走,那就是违了军令。”
江赞想要杀出去,一看人数,却是无能为力。
刑所的人看到半天没有人出来,就知道跑了,于是追到后院一看,人已经被拦下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反正也是要送到琮王那里去的,现下正好了。”
卫长对刑所的领头人说:“宋大人还是跟我去,殿下交代了,想要您参与审问。”
宋林就应着,随了他们一起到琮王那里。
江暖暖看到是琮王来捉,还不禁感到有些不屑。
刑所她是怕的,他们的手段她也知道,但是琮王就不一样,他一向良善,应该是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的。
果然,就见琮王朝她笑:“江小姐辛苦你了,实在是
事从紧急,所以才这么晚让您上来一趟。”
江暖暖扮出可爱的模样,一脸无辜的看着琮王说:“琮王殿下这么晚叫我上来,到底所为何事?我日日都在家里待着,想是你这里的大事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琮王把她引到一间房门口,说:“不是这几日的事,是之前的事。”
他的声调极慢,富含威严,再看去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之前的事?之前什么事?”
“您进去就知道了。”
宇文炤把门推开,江暖暖看到屋里的两个人,就愣住了。
宇文炤进了房间,接着刑所的审官宋林也进了房间。
“江小姐可认识这两位?”宇文炤问。
江暖暖摇摇头:“我并不认得。”
宇文炤点头道:“也对,江小姐,大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是不认得这些承安侯府的下人。”
“承安侯府的人与我何干?”江暖暖还在挣扎。
她看了看眼前这个一脸疤痕的男人,疑惑了一下,细瞧了瞧,这才认出是陆彬。
江暖暖微怔了一下。
陆彬看着她,眼神已经平和了,因为他知道江暖暖到这里已经活不了了,他不要江暖暖一个人死,
他要江家所有人都死,和承安侯府一样,待在邢台上全部被砍头。
“那您找我来所为何事?为什么要让我见这两个人?我父亲不在家,我还待字闺中,您这样做,简直不把我父亲放在眼中,等他回来,是要到王上面前与你理论一番的。”
陆彬冷笑了起来:“江小姐,你不会真以为这事儿是我一个人能办得成的吧!我和韦卓都在承安侯府任职,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俩有另外一层关系,我俩是亲兄弟,所以我做的事情,我哥都是知道的,他劝过我,我没有听而已。”
“所以陆彬能跑得掉,韦卓也跑了,因为他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屋顶的风傲晴问韩朗。
“你坐好些!别滚下去了!”韩朗不关心什么韦卓,只关心她冷不冷,裙脏不脏,会不会滚下去。
“您以为我们两个见了三次面,谁都不知道,但是我哥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他安排了证人,每一次。当然了,证人口说无凭,我还有这个。”
陆彬拿出了一个布包,眼神询问宇文炤是否可以打开。
宇文炤略点了一下头,他便把布包打开来,里边是一双崭新却沾了污渍的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