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清她的喜好，送很用心的礼物，小心翼翼地哄她高兴，打听她的前任，看她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她近水楼台，能准确地捕捉到她的情绪，又把自己的位置放得人畜无害，成功从父母朋友家的小孩，升级为可以睡一张床，可以聊很久天，可以分享烦恼的“妹妹”。
然后，就是那层最难以突破的隔阂。
那些日子过得太久，具体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了，林迦只记得她每夜都在为孙妍牵扯，不敢太过分，又不愿意原地不动，以前熬夜写歌，后来熬夜考虑追她的计划，怕吓着她导致姐妹都没得做，又怕她只当她是妹妹。
已经开始有名气的林迦连出了三首特别好听的新歌，都是写给孙妍的，她的粉丝在飞速增长，事业迎来小高峰。她本人则沉浸在前途不明的感情中没有出路，暗恋与冲动持续不断地拉扯她，让她反复地神经性头痛。
所有的精力都用过了也没有进展之后，林迦开始变得烦躁，于是放弃一切，干脆地摸上床，趁着醉酒吻了她。
她缠了孙妍一夜，只是缠着不放，抱着她亲，松手就要哭，耍赖到无理取闹，恶劣得很彻底。
她想好了，如果天亮了孙妍与她断绝关系，那就证明她的尝试失败了，她就该放弃。
她等着孙妍的审判。等来的却是第二天，孙妍睁着一双漂亮温柔的眼睛，问她昨晚算什么，搞艺术的小孩找刺激么？
林迦执着地盯着她看，说，我在想什么，就不信姐姐一点都不知道。
孙妍就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林迦就知道，她也并不是一点心思都没动。
所以林迦又去亲吻她，轻柔地触碰，确认她没有拒绝，才以巨大的惊喜珍惜地抱住她。
她们的地下恋情持续了几年，她很乖，眼睛里只有孙妍一个，她知道孙妍向来是有周密计划的大人，她只需要做好歌手，做好她的女朋友，其他的她通通都不去想，直到被公开的那一刻，她也只需要坚定地站在孙妍身后，她一直以为这就是她和孙妍之间最能拿得出手的感情。
她只要爱她就好了。
但其实不是对么。
洛河图没有追问林迦，而是说了另一件事：
“刚开始得知
你和孙妍的感情故事时，我特别兴奋，还找人写了同人文，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
“因为很难得在这个abo的世界里，遇见单纯的女性oo恋，你们很珍贵。”
林迦似乎是第一次被洛河图当面表扬，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
她之前没有想过，自己的感情很珍贵。
于是林迦的态度变得十分和煦，她终于承认洛河图是一个在感情里有优秀经验的，并且虽然年纪比程幼卿小那么多，却十分成熟的人。于是问不出口的话又问了很多。
她们一直聊到傍晚，孙妍先回了家。
“呦。”她笑着看着她们的状态：“可以把我女朋友还给我了么？”
洛河图：“赶紧拿走，你以为我愿意和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多待。”
林迦：……
行吧，现在洛河图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了。
孙妍的笑意更浓些，看了眼林迦，又对洛河图说：“程幼卿晚上可能要晚回来，有个挺重要的会临时喊她去了，你知道了吗？”
“没有。”洛河图摸出手机，没看见消息，说：“可能来不及说，在哪里开会啊？”
“被叫到xx部门去了，zf相关的项目……”
说了几句，洛河图大概明白了是个很重要的会。商人再怎么讲必须要服从政策的安排，程幼卿经常要开给企业家开的会，有时候要发言，有时候还要背锅。
洛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