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宵慢慢地指了一下会客室,让医生坐了进去。
家对于白卿宵来说是一个极其私人的地方,这个家里面以前起就她和白予熙两个人,除了必要的时候,她不喜欢有什么外人进自己的家里。
接着她看了一眼地板,又扫视了一眼客厅的大门,客厅里面传来了声响和人对话的声音。
她直接推开了客厅的门。
白予熙和任轻秋正站在客厅里面不知道做什么,看见她进来了,白予熙和平时一样地对她打了一声招呼。
“准将好。”
“准将好。”任轻秋跟着打了一声招呼。
白卿宵看了一眼白予熙散开没有束起来的头发,又看了一眼正在白予熙身后任轻秋,长久地沉默了许久。
“……”
两个人的衣服也是刚刚才扣好的,现在看起来虽然有着人样,但是,任轻秋打招呼勾腰的时候,白予熙忽地就瞥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白予熙想要在白卿宵发现前掩盖一下痕迹,于是不动声色地伸手帮任轻秋系上扣子。
但就算白予熙想要表现得再若无其事,也防不住白卿宵超然的视力。
白卿宵是什么人?
以她绝佳的动态视力,立刻捕捉到了两人脖子上面刚刚啃来啃去时留下来的吻痕。
一想想这两人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她一下子就觉得心梗,感觉呼吸不畅。
但她早有准备。
白卿宵顽强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药,送进了自己的嘴里,这药是陆宁帮她找的,药效强劲,大概可以帮助她撑过和这两个不像话的小兔崽子的对话。
她拿起药,也不用水直接就咽了下去。
“白予熙,我叫了医生过来,在隔壁的会客室,你去检查一下孩子的情况。”
明眼人任轻秋看得出来,白卿宵明显是想要让白予熙回避一下。
白予熙瞟了一眼任轻秋,但过了许久还是往客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任轻秋捏了捏她的手,“长官,你去吧。”
白卿宵很平静地坐在了沙发上面。
任轻秋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坐下去的白卿宵,她坐的地方正好就是刚才她和白予熙‘看电影’的地方。
任轻秋有些反思。
她觉得她们实在是太狂了,可能确实是要收敛一下,给老人家一个活路。
白予熙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对于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抱有一定的不安感。
不过,实际上的场面其实比她想象得要平静许多。
任轻秋十分贴心地把一杯砌好了的茶放在了白卿宵的面前。
茶杯样式和白卿宵办公室用的差不多。
白卿宵翻了一个白眼,“怎么?你是要我吃吗?”
听到白卿宵的话后,任轻秋很无辜地一笑,
“真要吃,我担心您消化不了。”
任轻秋坐了
下去,对于真的逼着白卿宵吃下一个杯子,她没有多大的兴趣,这种猎奇的画面不是她的喜好范围。
她原本只是想要白卿宵对自己说一句软话,承认自己错了,来给自己一些小小的安慰,但是现在她已经无所谓这些安慰了。
两人沉默地喝着茶,
“准将,白予熙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任轻秋看向了窗外的院子,听白予熙说她从小就在院子里面练习挥刀。
白卿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明显带着一些炫耀,“她从小就很听我的话,交代的事情无论是什么都能做得出类拔萃,只要叫她做了,她就可以完成得滴水不漏。”
任轻秋点头,有一个这样的孩子作为父母确实会很自豪。